几乎没让她歇着,炙灼在不断翻来覆去中逐渐消散,直到她趴在他的肩头泣不成声。
待他终于放她去睡时,晨光熹微,还像往常那样,重新燃起灯为她擦拭时,这才发现的楚引歌脸色苍白得厉害。
白川舟慌了神,心下懊悔,怕是自己玩过火了。
抚上她的额头,倒是不烫,见她的嘴唇翕动,忙凑过去听。
她的声色低喃:“混蛋!那是什么破药,胃又疼了”
楚引歌想说更多,何曾想到这药对胃疼丝毫未有用,刚刚是被压制罢了,现下火一散,又开始疼了,而四肢竟逐渐无力。
她隐隐察觉内力像是被克在体内。
楚引歌心里轻嗤,这药功效全无,毒性倒一堆。
但方才消耗体力过大,她来不及多问,竟在疼痛中昏昏然,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白川舟一愣,这才知道她今夜为何反常,竟是将黑瓷瓶里的药当成了胃药,殊不知那药中掺了些致幻的成分
他忙让立冬去请了姜大夫来。
“夫人脾胃尚未恢复,却食用了过多的辛辣之物,才导致的胃气阻滞,容老夫给她开个方子按时服用就可。”
姜大夫打着哈欠,觑了眼垂立的少年郎,“不过世子爷,老夫还是得提醒几句,饶是夫人筋骨强健,也没这个折腾法。”
白川舟轻哂:“还不是你那破药,这就是你说的药性温和?”
“这药都是因人而异,我看即便世子夫人不服用,爷”
姜大夫看到他的眸色邃冷,将剩下的话都吞了下去。
他另起了话头:“这药会抑制三天的内力,夫人刚刚可有怀疑?”
白川舟想到她趴在他的肩上泫然落泪,只说疼,并未谈及内力一事,摇头:“应是不曾。”
“那你有想过世子夫人醒来后该做何解释?”
白川舟未语,揉了揉眉心,姜大夫看他少见的束手无策,知他烦闷,也不多加打扰,告辞退下。
楚引歌醒来时,窗外已是明光锃亮,天朗气清。
胃也不那么难受了。
她只依稀记得在睡梦时,有双温热的手掌扶起她喝了药,她嫌苦想拒之,那人声色温柔,细细劝慰,还给她吃了颗薄荷糖,夸她好乖。
楚引歌的唇角轻咧,没听见世子爷的声响,想是上值去了,她在榻上又躺了会。
她坐起,饥肠辘辘,浑身跟散了架似的,昨晚那些画面如跑马观花般从脑中一一闪过,她渐渐羞红了脸,他哪来这么多的花样
四肢还是无力,楚引歌暗忖定是被欺惨的缘故,吃点东西就会好了罢。
她换了身常服,洗漱完毕后,如春就捧着早膳进来了。
“小满呢?”楚引歌喝着清粥,问道。
往常她一醒,小满就拿好衣裳在她身侧服侍了,比如春要机警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