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要到钱,恼羞成怒了。”白川舟唇角微勾。
“啊……”楚引歌轻呼,若有所思,她已经记起舒云帆的声音在何处耳闻的了。
她本是犹豫要不要告诉白川舟,一听这话,忍不住开口:“爷,我并非要有意挑拨离间,但恐是你遇人不淑了。”
她经历了楚府这一遭,自知人心最是难测,不可不提防。
白川舟展眉,倒是好奇了:“棠棠此话怎讲?”
“我不是同你说过头回去天语阁的事么?”她掩唇凑近,“在路上隔墙听到有两人诋毁你,其中一人就是他!”
她还能想起舒云帆抨击地难听——“一个纨绔哪能撑起侯府门面?”
楚引歌咬唇,恨恨:“我看爷的声誉有一半尽毁在此人口中了,明明就有才有貌有学识,被说得如此不堪,爷该谨防身边小人啊。”
白川舟不禁想笑,还真是孩子心性,自己喜欢的人,就恨不得让旁人也看到他的万般好但他因她的这份孩童赤忱,倒是惬怀得很。
又听她问道:“爷欠他钱了?”
“不曾,”白川舟眉梢轻弯,“他想把礼金要回去,被我义正言辞地拒了。”
“啊虽然他给得是多了些,但这行为未免也太不耻了。”
难怪她方才进去斟茶时,舒云帆要对她那般客气,竟源于如此。
“所以夫人不能光看一个人的神清骨秀,温如晨阳,就觉得他志洁行芳。”
这些词不都是她刚刚用来形容舒云帆的么?
她分心想着事,就没留神足下玉阶,一时踏空,心下一惊,背往后仰时,只觉倏尔撞进一个硬朗结实的怀抱,还未喘口气,就听地上响起咕噜咕噜的滚动之音。
她偏头一看,是一黑瓷小瓶跌落在地,似从白川舟云袖中飞出。
白川舟想去捡,可又怕她跌倒,一手还扶着她的腰,比不上怀中人的动作迅疾。
楚引歌拾起小瓶,见他要来夺,更觉有鬼,忙用手格挡,白川舟不能显出半分武力,化了几掌,就见她双脚点地,飞旋至檐上。
还真是耍赖,见他知她有武功在身之后,愈发恃宠而骄了。
没法,白川舟只能沉住气,在檐下仰首看她。
楚引歌轻笑,见他向来晏然自若的面色上闪过一丝慌乱,倒是难得。
她打量端详,只见黑瓶散着神秘之气,上书着“药无力”三个鎏金大字。
楚引歌浓睫轻眨,眼尾轻勾,垂眸看他:“不解释解释?”
作者有话说:
日常撒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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