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凯一顿,收回看着周光赫的眼神,看向水琅,想说话,嘴唇蠕动两下,又没说,最终道:“我们两家算是两清了?”
水琅看着眼神各异的两人,“只要你不出现在我面前,我不会去找你的麻烦。”
邹凯明显松了一口气,眼神又回到之前的复杂,“你……你是什么时候……是不是当初我没和你去香港,你对我……”
“我对你,就没有过一丁点情意。”
包括原来的水琅,“如果曾经有让你误会的地方,那也不是情意,是知道你可能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依赖信任的人,是一种依赖感,在知道你不能依赖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邹凯听完更失神了,“唯一,可以依赖信任的人……”
水琅淡淡看了他们一眼,“行了,回去等着给你爸收尸去吧。”
邹律:“……”
邹凯:“……”
两人走了,刚走,简怡就过来了。
“我看到他们了。”简怡眼神也复杂看着邹律,“本来他不签字,我这婚是很难离掉的,只要他不肯离,很有可能拖我们一家人下水,就在我们一家人最担心的时候,他突然被字给签了。”
水琅只知道他们离婚了,还不知道这个内情,“他是他们家,还算有良知的人。”
简怡叹了口气,“邹贤实真不是个人,邹律这些年都是听从他的吩咐做事,结果邹贤实二审期间,为了逃脱死刑,竟然把许多罪名都推到了邹律头上,这样的父亲,简直令人发指!”
“国家公平公正,不可能任由他狡辩。”水琅看着公交站台前的邹律,“他要是做了不干净的事,就得承担后果,如果没做,国家也不会冤枉了他。”
不等简怡回答,水琅看向她,“不过……”
“他最后签了字,没拖累我们家人,我就当以前的事一笔勾销了,我们俩,有缘无分,其实主要是,他也不喜欢我。”简怡摇了摇头,又叹息一声,“不过,像是他被邹贤实乱咬,看在多年夫妻情分上,如果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我会去帮一下,其他的,就什么都不想了。”
水琅一笑,“你也是性情中人,是非分明。”
“当然,还得多谢你。”简怡拿出一个红包,“祝贺你高考拿下状元。”
水琅没有收,往后退了一步,“你的人生才刚走了一小半,也祝你日后万事如意。”
简怡面色一顿,依然第一时间明白了水琅是什么意思,慢慢将红包收回去,微微一笑,“也好,我就彻底放下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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