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再说一次,我未曾相邀与你,请太子让开,莫让他人做局握刀。”她猩红眸子淬了毒般凶恶。
究竟是谁散了宫人,将他引至此处!
黎至坐在制狱记案旁,指尖夹着述供,在冷幽灯火下逐字拼述供词下潜藏的东西。
眼前刑架上挂悬一人,周身血肉狼藉,满地鲜血刺目,空中腐臭腥气绞着受刑人微弱气息撞在制狱墙上。
此处所有一切十分强劲地剐搅着人五脏与精神,他心思却有几分未落在此处。
远处脚步声叠重就近,他侧眸,见着人派出去的人回来,松了手上述供。
“可办成了?宴上现在如何。”
“未按常侍说的走水,倒是生了另一桩大事。”
未走水?
黎至骤然心下不好,整个心绪不宁起来:“说。”
他捏过一旁湿巾,拧了擦拭袖口不小心沾染血迹,干涸下只见深痕。
“太子与宸妃娘娘在紫宸殿偏殿私会,被陛下撞见了,宴上现在就秦贵妃一人撑着。”
黎至倏然捏紧袖口。
他安排人去她换衣之处纵火,致使她舞衣烧尽受惊离席,怎么会与太子私会被陛下拿住?
他捏紧述供,掸袍起身,沉声:“随我去紫宸殿呈报太子屯兵之事。”
那人哑语一阵:“常侍,此事还未审尽,更何况陛下现在怕是不会见。”
“无碍,陛下若要贻误国事,秦贵妃、绪王与百官会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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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深陷泥淖
◎一会儿再议,你且先看这局。◎
“你们谁先张口。”
言下不痛快弥散殿上,同断了柱的房梁,顶压在众人身上,盛气之下扼人气息。
夏明勤阔掌,拇指与中指同时捏住自己左右两处颞颥,狠力掐揉。
浑身冷戾,十分不满意眼下局面,气性却隐而未发,鹰目巡探殿下诸人。
许襄君敛息,跪得笔直,腰如束素十分清姿。
她此刻只想给夏昭瑄一巴掌,蠢货害人。
夏昭瑄冷噤,瞧她目露不善,提嗓洪声实言相告:“是宸妃传话相邀儿臣。”
顶头一道盱衡厉色转轧她身上,许襄君正了正肩,有惧无怕。
皇后握紧掌下袖口,拧眉赤口:“好你个许襄君,你为了冤枉太子自身名誉也不顾?当真是无耻”
她只当是许襄君投靠秦贵妃,为了绪王再得势些,便故作此局陷害,以致让太子缠入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