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音关上门,阻隔了一些人的视线,双手绞动着身前的衣角,一双潋滟水眸一眨不眨地看着孟怀京。
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昨天,我是怎么从车上到床上的呢?”
孟怀京十分自然地坐在了沙发上,不紧不慢地说道:“我抱你上来的,我看你身体不舒服。”
姜南音愣了一下,半晌,憋出几个字:“谢谢。”
她不该多想的,难不成要人家把她喊醒?他的细致体贴只是源自于他骨子里的教养罢了,她扭扭捏捏地反倒显得小家子气了。
“衣服呢?”她小声问道。
“你觉得是我换的?”孟怀京似笑非笑地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不答反问。
“不是,肯定护士换的。”姜南音连忙答道。
孟怀京似有若无地哼笑了一声,为她的胆小。
“为什么不能是我?”他悠悠反问。
姜南音目光从他闲适的姿势上掠过,他坐在沙发上,长腿轻轻架在一起,黑色西裤线条流畅,搭在膝上的冷白双手艺术品般赏心悦目,好像对方不是在说一件人品低劣的下流事一样。
“您不是那种人。”姜南音语气温软,却坚定。
其实她刚刚问完也有点后悔,她不该这样揣度一个对她抱有善意的人。
孟怀京指尖轻叩着膝盖,闻言,顿了很短的一瞬,压了唇角:“我好像说过,别把我想太好。”
“那您昨天为什么要帮我贴创可贴?”姜南音没被他黑漆漆的眸子吓到,忽的开口道。
孟怀京停了动作,眸色晦暗地望着她。
姜南音看到他这副表情,弯了弯唇,眼角眉梢都露出点小得意,好像抓住了他的什么把柄一样。
她其实并不确定给她贴创可贴的人是谁,也只是赌一把而已,但他的反应证明,自己赌对了。
打点滴的手和被玻璃割伤的手是两只不一样的手,极少有哪位医生会细致到去关注一个已经不再流血的小伤口。
孟怀京看到她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眯了眯眼,“诈我?”
姜南音眨了眨眼,无辜地说道:“您没做怎么会怕我诈您呢?”
孟怀京笑了一下:“在我面前一股机灵劲儿,怎么每次在他们面前都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姜南音心里的那点小得意瞬间消失殆尽,确实,他见过她太多狼狈的一面了,她蔫蔫垂下小脸:“您不明白的……”
“我的确不明白,狐假虎威也不会?”男人挑眉,慢悠悠地吐出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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