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道:“女方这边觉得两个人不太合适,不愿意继续下去了,你转告罗思河,姻缘的事强求不来,以后再找合适的吧。”
阮清当着于梅的面,并没有揭穿刘爱花拒绝再见面的真实原因,只以不合适做了借口,以为罗思河听到这个理由就会消停下来,却没想到他竟再次托了于梅带着他亲自到公社来找阮清。
阮清将二人接到公社休息室内。罗思河此时也不说其它,只问道:“阮主任,当时你给我介绍这个对象的时候,说的是这是老实人,我才答应见一面的,现在倒好,招呼不打一声,人就约不出来了,这不是耍着人玩吗?”
阮清道:“罗同志,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上回你托于梅来问,我不就跟你说过了,女方觉得不喜欢你,所以不想继续了,这是人家的权利,你也该接受才是。”
“我都没说不愿意,她咋能说不愿意呢?”罗思河对刘爱花的主动放弃觉得难以接受。
阮清听着,就看了于梅一眼。于梅一下子就尴尬起来。
阮清道:“罗同志,相看阶段,男女双方都是平等的,人家女方不满意,当然可以说不愿意。”
“她有什么不愿意的?我妈说了,我家不嫌弃她是个农村人。”
“她为啥不愿意,这就要问问你这个当事人了。”阮清听着他大男子主义的发言,也不欲再与他多说,直接戳破了他当日的所作所为。
“据我所知,你们第二回见面的时候,你就以彩礼为条件,要求人家女方托人给你妹子搞一个当兵的名额,有这事没有?”
罗思河一听当即就红了脸,于梅也是一脸吃惊的看向他。
“我我就是随便说一说”
“你是随便说一说,可你搞得人家女方压力很大呀,当兵的名额,这可不是一件小事。”阮清说着,叹了口气,“罗同志,恕我直言,你跟人家女方才见了两面,你就敢提这样的要求,你实在是太没有分寸了,这事要是搁我身上,我以后也得躲着你走。”
阮清每说一句,罗思河的脸色就更红一分,看的出来他也知道这是个丢人的事情。
但是阮清并不打算放过他,她接着说道:“你也不想想,人家要是真能搞到这样的名额,人家干啥不自己去,还要让给你妹子啊?我看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人家女方现在避而不见的行为已经充分说明了她的态度,你们就不要再在这件事上纠缠了。”
阮清最后一锤定音。罗思河本是来兴师问罪的,最后被阮清戳破,灰溜溜的走了。
于梅回去后,才打电话跟阮清道歉,“他叫我来时,可真没说他还干了这种事,我要是知道,肯定不带他来找你。”
阮清道:“这件事本来就跟你没关系,你也不用太过自责。再者,话说回来,我对你也挺不好意思的,之前让你介绍你们单位的同事给我,没想到介绍的两个最后都没有相看成。”
于梅道:“就像你说的,可能真是他们之间没有缘分吧。”
说到缘分,这就是一个宏观的问题了,现在什么不成功的事情都可以往没有缘分的说法上靠。
阮清挂了电话,就让李香花将罗思河的资料从资料库里面删除,“这样的人,以后在可选择的条件下,就不要介绍给别的姑娘了,太过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