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梅不懂这些,她念叨道:“不管要多长时间,只要能调就行。没想到你给人说媒还真说出名堂了,对了,你兰婶子前几天不是给闺女定下婚期了吗?我去看她,她还一个劲儿的夸你,说是要感谢你给兰花找的好归宿。”
阮清听着笑道:“他们能定下,对双方都是好事,兰婶子的心病也就能全好了。”
家长里短的说了一阵子,阮清就进屋看儿子去了。
等到上了班,阮清就看着之前整理出来的名单资料盘算了起来。
之前整理的资料中大多都是女孩子,这些女孩子有些是乡下人,有些是城里人,不过城里人也分了两种,有户口的,和没户口的。
所谓有户口的,就是单位里的正式工。而没户口的,要么是随了她妈的户口,出生就是农村户口,所以只能当个临时工,或者本身就是农村人,因为工厂招聘等方式进厂当的临时工,就像王菊香那样。
因为政策的原因,临时工转成正式工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有些人干一辈子也都一直是临时工。
而这类人对刘家来说,也不算是过于高攀。
可阮清自己不认识这样的男孩子。她想了想,就给于梅的单位拨了个电话。等到中午下了班,阮清守在电话边上,等了没多久,那边就给她回过来了。
“阮主任。”于梅的声音传了过来。
“哎,我是阮清。”阮清拿起话筒自我介绍后,就听于梅问道:“听说你找我,是有啥事么?”
阮清说道:“是这样,我想跟你打听一下,你们单位上男孩子单身的情况,尤其是临时工身份的人。”
于梅问道:“阮主任,你这是给谁打听呢?”
阮清是个牵红线的,于梅听见她这样问。第一反应就是她肯定要给人介绍对象。
阮清道:“一个朋友的妹妹。人家想找个城里人,我最近就光跟部队上打交道了,对咱城里的小伙子还真不太了解,所以想请你帮着看看。”
于梅听了原委,想了想,说道:“据我所知,我们厂还真有一些单身的临时工,不过这些人跟我都是点头之交,具体的身份信息我还得再了解了解才能回你。”
阮清打电话的时候,李香花就在边上听着,此时便问道:“阮主任,你又要给人介绍对象啊?”
阮清问她:“有什么事吗?”
李香花摇头道:“事情倒是没有,可你怎么只打听临时工呢?”
阮清于是将女孩子这边的条件给她提了提。
李香花听罢,说道:“要想找个城里人,临时工确实还挺合适的。不过,一般情况下,女孩子想找城里人,大多都是奔着户口和工作去的,你给找的临时工,人家不满意怎么办?”
“不满意就只能他们自己再去想办法了。不过,我了解临时工的名单也不是除此之外一点用都没有,之前军地联谊的时候,还有一些女孩子没瞅下对象的,这里面有好多是乡下女孩子呢,我找的这些人,到时候也可以再组织她们也认识认识,说不定也能成几对呢。”
李香花听着,顿时笑道:“原来你考虑的这么远呢。不过这办法确实不错。”
阮清托了于梅不止,想了想,还跟其他工厂认识的女孩子也打了电话,请她们如果单位上碰到合适的人选,都给自己留意着些。
她这是打算广撒网了。
过了没几天,就收集了好几个人选,然后她又从里面二次筛序,按照家在城里和家在农村的又分了两类,给刘爱花的对象,她就着重从家在城里的人选中挑了起来。
第105章[]二者选其一
阮清从收集来的人选里还真挑出来了一个。小伙子叫罗思河,是水泥厂的临时工,是城里人,但没有父亲,家里只有一个母亲和一个妹妹。
“他妈跟他都是水泥厂里的工人,妹妹在上初中。”李香花指着资料给阮清一条一条的介绍,“不过不同的是,她妈是正式职工,这个罗思河是个临时工。”
阮清从李香花手里接过资料仔细看起来,随口问道:“他爸爸是因为什么原因去世的有没有听说过?”
李香花说道:“这我还真打听了,不过他爸不是去世了,而是跑了。”她说着声音低下来,“听说是在这罗思河小的时候,他爸是给人算卦看风水的,咱乡下那时候叫阴阳先生。”
这个叫法阮清知道,以前在现实世界的时候,也有这种人,只不过搁到现在,因为政策的原因,搞这种的应该都出现不在明面上吧?
李香花看出了阮清的困惑,便道:“就是因为时代变了,他爸被人举报,说是要处罚,听说那时候还挺严重的,就连夜跑了,连工作都不要了。”
“这罗思河的临时工听说是成年后他妈跟厂里争取来的,说是就等着退休了,罗思河就能顶他妈的班转成正式职工。”
阮清一边听李香花介绍,一边将罗思河的资料翻完,想道:这刘爱云虽说是个乡下女孩儿,但一来她上了夜校有文化,二来年轻能吃苦,这都是加分项,三来,家里几个姐夫家境都挺殷实,最能加分的就是四姐夫,是个军官,虽然目前看来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用处,但说出去至少能唬人,加点印象分。
而这个罗思河家,爸爸的前科带累了全家,虽说人很早就跑了吧,但名声已经坏了十几年,尤其是政策最严的那几年,罗思河他妈一度被厂里免了工作,才是这一两年政策宽松了,没有连坐的说法了,才又重新被叫回去上班,不仅补发了之前的工资,还在她妈的讨价还价之下,将罗思河也弄进去成了临时工。hr
()
span传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