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复强调这句话,心里却清楚得很,没有任何的意义。
霍允辞对我没有任何的感情,哪怕跟他睡了五年,他对我也不过是跟用个物件一样。
我冷笑着,将一张b超单揉成一团塞进了包里。
房子很暗,只能借着窗外的月光照个大致。
因为断水断电,我竟然都不知道应该先做什么。
在客厅里站了小半天,我才从墙角拿起了扫帚去扫地。
积了一年的灰尘,角落里还挂满了蜘蛛网幸好本地的气候不算湿润,否则家里早发霉了。
我一年没动筋骨,稍稍一动身上疼不说,满屋子都扬起了灰尘呛得我直掉眼泪。
霍允辞一把捉住了我的手,语气颇为不耐,别弄了,今晚住别的地方。
我哂笑,握紧了扫帚,住哪?那个三百多平、六个佣人的大平层吗?
我不是故意想激怒他,但这个节骨眼上是个人都会心理不平衡的。
霍允辞的脸瞬间黑了下来,拽着我就往外走。
之后他带我回了他的别墅,那个曾经我送了他无数次,却没有一次留过夜的地方。
说起来也挺可笑的,我跟他纠缠三年,结婚两年,但一次夜都没有度过。
每次完事之后,他都让我滚。
如果不是因为白家我可能早就滚了。
进了别墅,佣人还以为霍允辞从哪捡了个乞丐回去,直到我开口,对方才一脸错愕地问我,是不是白秘书。
我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了笑,被霍允辞拉上了楼。
虽说是客卧,也比我那小公寓强上千百倍。
我不是没过好日子。
早年我母亲带我嫁入白家的时候,继父也曾看在她的面子上精心教养了我几年,直到她难产死了
发什么呆?霍允辞的话不多,每每开口都是一股子能把人气死的腔调。
我回过神,从他手里接过睡衣。
进浴室时霍允辞让我别锁门,说是怕我死在里面。
我躺了一年,全身的营养都靠输液,直到后半段才勉强吃了一些汤水,近乎一米七的个子,体重勉强凑个70斤。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都有些不敢相信,乱糟糟的头发,脸颊瘦到凹陷,曾经引以为傲的胸也缩水了不少。
怪不得霍允辞现在更讨厌我。
不过无所谓,就冲他对杜姒的偏爱,很快他就该跟我离婚,迎娶对方进门的。
我脱了身上满是灰尘的衣服,坐进了浴缸里。
有些烫的水刺得我一个激灵,下意识想从浴缸里爬出来,哪知道越挣扎反而越起不来。
很快热水就灌进了我的口鼻当中,我挣扎着,想呼喊,但门外却传来了急促的手机铃声,随后便是男人轻柔的语调。
他说,有点事情耽误了,一会儿就来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
霍允辞的语气蓦地一凉,说,可惜了,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