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东报了自家的地址,“你定下之后,便可来找我。”
两人拜别,李楚安先行离去,沈怀东看看四周,“三哥还没回家?”
如今已经是黄昏了,怎么还没来接他?
折邵衣:“他忙得很,秋收之时,户部司是最忙的。”
然后问他,“刚刚那人,可知晓你的身份?”
沈怀东摇头,“我只说自己师承鲁山书院,他没有说他的,我也没有说我的,一路上只说诗书,没有说别的。”
便是君子之交了。
折邵衣点头,“看着是个正人君子,你跟人家交往,要以心诚。”
又问王雨,“你考了县试,又要做生意,那你到底是做生意还是想做官?”
王雨:“都想——到时候看看吧?我先考,万一考不中呢?”
他不想谈这个,谈这个心烦,便道:“少夫人,我阿娘说她想开一家卤味铺子,已经做好了试吃的,让我明日去你家送一些。”
折邵衣真的很佩服王五嫂子。她真的是将做生意做到了骨子里面去。这些年来,她开了首饰铺子,木工铺子,杂货铺子,成衣铺子,香饮铺子,如今又要开卤味铺子了。
她道:“替我谢谢你阿娘,你明日晚间来,那时候我在家,你若是来早了,我定然是不在的。”
王雨也知道她忙,点了点头,“行,我记住了。”
然后晚上去了沈怀东那里睡。两个好朋友许久未见,此时正是要叙旧的时候。
说了一整晚的话,第二天王五打着哈欠去读书。他如今在鹿山书院,这几日也挺忙的,除了读书之外,他还学了马球,下个月就要在国子监里面跟京都女院的姑娘们打马球。
这些小女娘们打马球上天了,个个都是厉害的主,打了这么多年的马球,国子监和鹿山书院就没有赢过几场,没有讨得好去。
刚开始的时候,众人还用他们读书为主,马球为游乐,自然比不过人家日夜练习。
后来就没脸说这句话了,一年一年过去,大家心里都有数,彼此都是勤学苦练过马球的,可不能再说没有认真。
再说这种话,脸都不知道往哪里搁。而且,有三年的比赛里面,陛下都是来看过马球赛的,回回都叹息国子监和鹿山书院没有什么好儿郎。
国子监祭酒和鹿山书院山长便把这件事情当做了正经事来看,亲自选拔人去打马球。
王五生得高大,身子灵活,就被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