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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私家侦探阿威拿回了在张春菊女士老家获得的信息。
徐琳悠闲的泡了杯普洱,拉着我坐在她宽敞舒适的后花园里,静静地听着阿威讲故事。
据当地村民说,张春菊女士是大约三十年前左右搬到清河村的,来的时候就抱着一个不到一岁的小男孩,说是她家穷,丈夫死后,被丈夫家人扫地出门,无奈之下带着孩子四处流浪,这到清河村才算扎了根。
在清河村扎根后,张春菊的日子过得并不好,孤儿寡母总是村里人欺负的对象,也有好心人给张春菊介绍对象,可张春菊铁了心不嫁。
后来村里人看她孤儿寡母实在可怜就介绍她去食堂帮忙,这才勉强糊口。
「可有个怪事,她家不知怎么回事,七年前突然就暴富,盖了三层小楼还豪装,一夜之间变成了村里的富人」,阿威喝了口茶,继续说道。
「七年前,也就是我和甄健认识那年」我随口絮叨了一句,突然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
「这还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张春菊老家就是我们这儿的。也的确是结过婚的,但是她丈夫在32年前就已经死了。她老公死后,她去一个远房有钱亲戚家帮忙去了,直到三十年前,她抱回一个小男孩,说是她的儿子,那时候寡妇生子可是个大新闻,这件事至今都有人提起。」
阿威说这话时,我沉浸在和甄健过去回忆中没有看到他脸上怪异的表情。
「你等会儿再说,你让我猜一猜后续剧情」徐琳打断了阿威的叙述。
拿出放在抽屉里的白纸,竟然在纸上画出了关系图。
「张菊芬女士让你签什么生子保证书,根本就是有意为难你,她闹这么一出明显是不想你给甄健在一块。」徐琳一边画关系图一边分析到。
「突然暴富的原因我猜是你爸妈找到她了,给她家提供了经济支持,可为什么你爸妈不直接认儿子呢?」
「在发现他们儿子还活着之前可能是真心疼我吧,我高中时候,他们闹离婚,为了保险把拆迁分得所有发房子都挂在了我名下」我摊了摊手,一针见血地回答了徐琳的问题。
「其实后面我也没打听出什么来,想要知道具体情况只有问当事人了,我只查到三十年前,张菊芬家那片山被大火烧了,那火烧了三天三夜,从那以后张菊芬就消失了,也正是由于那场大火,所有人都以为张菊芬死了」。
这天,我回到家已经很晚了。
昏黄灯光下,父母倚靠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电视里播放的是中央电视的普法栏目《法治在线》。
我看着奇怪,于是开口问。
「爸,你什么时候给妈看到一块去了?您不是一向只爱军事吗?」爸看看妈,不自觉地低下头说。
「我陪你妈看呢?」
「妈不热衷言情吗?法治在线有什么好看的。」
妈不等我说完,赶紧转移话题问我。
「安安,花瓶里怎么倒了那么多牛奶啊!要不是我今天闻着味还不知道你偷偷倒了那么多牛奶。」
听了我妈说这话,我像个被抓住尾巴的耗子,立马虚了,连忙糊弄说:“哪里多了,不就是前几天端着牛奶不小心洒了吗?那能有多少,妈你就是大惊小怪的,烦不烦人。」
为了转移「妈,你不是说等爸回来一定好好教训那个贱人吗?」
「现在他们连孩子都有了你要我怎么办?」我靠着沙发,想到最近遭遇的种种,眼泪止不住的流。
爸妈看我反应那么大,吓得也有点手足无措。
顿了好一会儿,父亲才开口:“我和你妈商量过了,小健虽然有错,毕竟你们那么多年感情,我看还是原谅他算了。”
听了我爸这番话,心凉了大半截。
压抑太久的情感终于控制不住爆发了。
「您不就是想把我名下的房子转移到您亲儿子身上吗?你想要什么直接说就好了,用不着这么拐弯抹角的算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