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换件衣服,妆也有些淡,得再补补。
刚进小区碰见许久不见的张教授,姜墨颇欣喜:“张教授,这段日子怎么没看见您?”
夫妇俩正牵着上次那条小狗狗在小区里散步,张教授夫人笑道:“老头身子不好,到女儿家休养了一阵,又嫌弃人家东西不好吃,巴巴着回来。”
姜墨微笑:“您女儿是嫁到哪里?”
“西北,老远。”
“真挺远,饮食差异也大。”
“可不是。”
聊了几句,张教授看她一个人,“这大周末的贺星沉那小子呢?”
“他临时有事去医院了,还没下班。”姜墨跟张教授也算相熟,这会疑惑俩人关系:“看您好像和他很熟。”
贺星沉从来不是什么尊老爱幼平易近人的人,更不为强权屈服,然而他一个医学院的学生却和一个社政学院的教授熟识,实在让人好奇。
而且应当不是亲戚,不然在他们家住了一个星期的莫主任不会不提起。
“之前老头的手术是小贺给做的,多亏小贺,救他一命。”
张教授背着手,往回走,嘴里念叨:“早还了。”
“你那也叫还?就帮小贺找个房子,能得你。”
姜墨从恍然大悟一下变惊讶,“房子?”
“是咯。”张教授夫人知道点俩人的事,笑道:“就是你那对门,老头联系了房东让租客搬走,不然小贺哪住得进来。”
说完追上走远的张教授,“慢点哟。”
留姜墨一个人在小区里木然。
她当时没多想,隐约觉得贺星沉搬进来这件事有些奇怪,但又觉得应该是巧合,可没想到把原有的租客赶走,自己住进来,住不到一个月,又退租这样的事他竟然真干得出来。
贺星沉疯了吧?
姜墨心底微动,有个小人在拿小铁锤敲她心口,很快敲了个豁口,有风灌进来,缓解不知何时起的燥热。
脑海浮现贝云亭说的最后一句话:“墨墨,他爱你,你要是不确定,去问。”
手机响起微信提示音:【现在下班,十五分钟到家。】
贺星沉很准时,说了十五分钟果然十五分钟,姜墨只来得及换衣服,妆还没补,便让他在楼下等,又过十来分钟才下楼。
谁料他一见人就一脸不悦,“怎么穿那么少?”
不少,姜墨今天出过门知道外面什么温度,她也早已没了一降温就感冒的毛病。
但贺星沉仍是坚持,甚至下车,“我回去给你拿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