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红一出去就将圣人的消息告知给了齐瀚,齐瀚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在两人离开后,立马找来一个小侍卫让人把消息带给魏延。
魏延赶到皇宫的时候,赵淮正好和宋尧汇合在东侧门离开,宋尧看他一眼,两个人默契的没有多说什么。
魏延一边快步往太极殿赶,斥责着身旁的全太医。
“你不是说绝对把握圣人不会醒过来吗,这就是你的把握?”
全太医也没有想到圣人决然还能醒过来,顶着魏延的责骂暗暗叫苦,不敢说什么。
进入太极殿的那一刻,魏延看着这满殿的寂静,不由得心跳漏了一拍。
他调节好心情,脸上挂着笑走到圣人床前。
“父皇,您可算是醒了,儿臣这些天可都要担心死了。”
魏延满脸担忧的坐到旁边,为圣人掖了掖被子。
圣人虚弱的靠着床头,往日如鹰隼般犀利的眼神略微柔和,却看不清情绪。
“吾儿辛苦了,不知这几日朝政如何?”
魏延端过身旁宫女递过来的汤药,笑道:“父皇还是先喝药吧。”
圣人瞥了一眼汤药,又看向魏延。
“这药汤苦的很,不如不喝了。”
魏延提起的心神微微放缓,他唇角带笑,“父皇这是说什么,可不能讳疾忌医。”
说着,就将汤药递到圣人嘴边,圣人定定的看向他,久到魏延以为自己的想法被他看穿的时候。
圣人才缓缓的将汤药喝了下去,很快就昏昏欲睡,吩咐好顺安照顾好圣人,魏延带着人又急匆匆的离开了。
一出殿门,魏延首先就将宫人们挨个问了遍,确认今日没什么异常才让人下去。
齐瀚道:“殿下是在担心有人帮助陛下?”
要知道这宫中的人几乎一大半都是他们的人,再说了后宫还有贤妃稳住,前朝的那些老家伙也在渐渐倒戈,局势一片大好。
魏延叉着腰,看着刺眼的阳光微眯着眼,沉声道:“万事小心为上,为防变故,你让人暗地去联系那些大臣让其上书,还有控制好皇宫内的一切守备力量。”
接下来的几天,圣人几乎每日清醒不过片刻,那些大臣看着圣人这副样子更加肯定了自身的想法,纷纷上书让圣人立太子。
魏延如今正在贤妃的宫中,他坐在一旁,贤妃不紧不慢的捣弄着鲜艳的花色做寇丹。
在今日送冰块的守卫下去后,贤妃才慢条斯理开口,“你这一步走得未免着急了些,你当陛下是个傻子不成。”
魏延摩挲着黑玉棋子,“不管是信还是不信,左右如今他也只有我这一个选项。”
贤妃看他这副信誓旦旦的模样,没忍住担心道:“你莫不是忘了还有一个人。”
魏延有些不耐烦的将手中的棋子扔进棋篓里。
一个又一个的人提醒着他,父皇不止有一个皇子,好似只要赵淮在,他做这一切都会有风险。
他冷声道:“这一点我会注意的,不劳您操心了。”
贤妃明白他这是没耐心了,笑着摇摇头,“既然如此,殿下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家族为您效力,但我要的东西你可别忘了。”
魏延道:“自然不会忘,管好您的后宫就好了。”
贤妃在看着魏延离开后,才将手中缠着的白布一个个慢悠悠的揭开,露出内里被染的鲜红的颜色。
红的妖冶,可惜却不是正红。
不过很快,她想要的都会有了。
旁边的大宫女担心道:“娘娘,万一这四殿下说话算话怎么办,那家伙可是六亲不认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