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齐妟低眸似笑非笑地看?着怀中的人道:“你自己之前?说?的,怎的,现在又要?反悔了?”
那时他在战场上受了伤,救伤口又裂开了,本来只是昏迷。
她却以?为他要?死了,亲自让十三送的口信。
靠着这个念想,他才忍着一身的伤速战速决,结果这小?女郎倒好,如今翻脸不认人了。
他泄愤般地咬着她的耳垂,听见她呼痛声才忿忿地松开:“你再说?一句,我等下就让你哭。”
见她小?嘴一瘪,显然是不信。
他目光凛冽,搭在肩上的手轻捏,道:“信不信我不进去,也能让你哭。”
江桃里瞬间缩起来,轻哼一声,倒没有再说?了。
就爱看?她这般娇怯的模样,他低头轻笑着,涟漪散去,将人揽腰抱起来朝着院子行去。
回?屋之后,他将人放在榻上,转身朝着一旁走?去,却被抓住衣摆。
“你去哪儿?”江桃里从?床上半支着身,眸光柔柔,唇红齿白异常的勾人心魄。
他垂眸看?着,喉结不自觉滚动,微平息的躁意再次升起,轻佻着眉:“我去隔间平息一下,你若是睡不着,不如……我两一起?”
话音落下,抓着衣摆的手就似被烫了般收回?去,慌忙拿着被衾将自己罩头盖着,一副要?睡的模样。
闻齐妟嘴角微微上扬,乜斜一眼,然后去旁边。
片刻就响起衣料窸窣和不平的喘息,伴随着摩擦带出的水砸声。
他一声声用含着浓情的声音,唤着她的名字,口中还要?说?出那些羞人的话。
江桃里蒙在被中,饶是堵着耳都能听见,身体似乎也在发烫,咬着下唇忍着。
他就是故意的!
这么多房间他不去,非得要?隔着立屏做。
一边骂着,一边睡过去,迷糊间床边深陷,她被拉入熟悉的怀抱,在冬季比任何的汤婆子都要?暖和。
她无意识地朝着里面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沉沉地睡去。
黑暗中的闻齐妟无心睡眠,抱着人看?了良久才人按在胸口,下颚抵在她柔软的头顶闭眼睡着。
翌日,雪霁天晴,苍穹的层云散去,举目望去整个扶风府笼罩在一片白雪中,士兵整装待发,气势浩荡得立着。
闻齐妟将人裹着塞进马车中,然后自己也进去了。
担忧沿路奔波,里面铺了厚重的毛毡,踩上去脚就陷入柔软中。
“你不去外面骑马?”江桃里倚在上面,半阖着雾气弥漫的眼眸好奇地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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