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书轻抿了口茶,笑意盈盈道:“柳姐姐可真是看得起我,您都不知道柳侧妃去了何处,我又如何得知?”
不等柳绿岫回言,她又垂着眸子道:“您可不仅仅是世子的妾室。”
柳绿岫冷笑,“你倒是会哄人开心。”
她是表小姐不假,可自打她被洛枫贬为贱妾之后,这府中得脸的奴才们可就骑在她头上了。
若非她姑祖母还惦记着她,那些贱奴才指不定要如何作践她呢。
墨书但笑不语。
柳绿岫的眉头皱了皱,沉声道:“你若是再同我兜圈子,我可就要将你们往映月阁埋下压胜之术的事禀给王妃了。”
闻言,墨书面上的笑意顿时消逝。
她定定地望着柳绿岫,许久,才叹息一声道:“您尽管去告,此事若被王妃所知,要死的可不止我同墨画她们。”
宁寿郡主可是成王父子心尖尖上的人。
便是成王妃也不敢轻易地便对涉及到宁寿郡主的事下定论。
一旦柳绿岫真将此事捅到成王妃那边,莫说是她们四个和柳绿岫了,便是深得世子宠爱的林薇都得被波及到。
柳绿岫的目光又沉了几分。
“你要知道,映月阁在那件事后已经被搜查过两次了。”墨书幽幽道。
柳绿岫的心头一跳,立即眯着眸子问:“你是说,那院子里埋着的东西早就被林薇给悄无声息地清理掉了?”
墨书扯唇,美丽的脸上尽是不屑。
见状,柳绿岫心头的怒火便被激了起来。
“有话便直说!莫要摆出这副姿态来恶心人!”
别以为她瞧不出来眼前这看似温雅和善的女人很鄙夷她!
墨书抿唇,淡声道:“柳姐姐多想了。”
说完,她才正色道:“咱们放进映月阁的东西怕是早就被世子和林姐姐发现了。”
“哦?”柳绿岫的手一颤,心也悬了起来。
洛枫已经知道墨书她们往林薇的院内埋了诅咒洛芷姝那病秧子的东西?
不该啊。
以他对洛芷姝的疼爱,又怎会明知有人用厌胜之术来谋害洛芷姝还置之不理?
“世子兴许早就暗中查清楚了那些东西的来源。”墨书继续道。
柳绿岫挑眉,满脸都写满了不信。
墨书扯唇,很是无奈道:“柳姐姐以为我在诓你?咱们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又何必在此事上扯谎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