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他那些混乱的私生活。
想到这里,谭臣烦躁地翻了个身。
年头久远的简易床发出嘎吱嘎吱地声音。
谭臣能想象出沈迭心为了不吵醒女儿,每晚轻手轻脚爬到床上的样子。
可爱女儿并不影响他生性放荡。
沈迭心一边和女人未婚生子,一边和男人发生关系。
谭臣头疼得厉害,直接坐起身。
他在这里浪费的时间太多了,是时候该离开了。
如果再不走,他不知道自己又要做什么多余的事。
-
沈迭心蜷缩在客厅那张小沙发上,睡得面色红润,白天那张冷而纯的脸变得可爱起来。
谭臣多看了几眼,才发现沈迭心脸色红得不正常,用手一试额头,果然是发烧了。
“醒醒。”
沈迭心发出短促的哼声,但并没有睁开眼。
谭臣皱眉,俯身要把他抱去床上,可手搭在细瘦腰上的时候又收了回来。
纯白床上,青青紫紫的伤,不受控地出现在他脑海。
不该多管闲事。
但要是这么病死了或者烧成傻子了,他的五百万不就白费了。
谭臣收起烦躁,转身把卧室的被抱了出来。
发烧的沈迭心烫得像刚出炉的包子,被被子一裹,更是熟透了,整张脸除了粉粉白白,就是滚烫着。
谭臣何曾照顾过病号,能把被子盖好已是极限,见沈迭心都快冒热蒸汽,也只能干瞪眼。
“谭……”
沈迭心的梦语轻地像一片羽毛。
“什么?”
谭臣靠近,沈迭心却不再发出声音。
“你在叫我吗?”
烧得深睡的沈迭心自然不会回答他。
沈迭心焦渴的唇中吐出热络的呼吸。
除了呼吸,偶尔触碰着发出模糊的音节。
谭臣盯着许久,眼神从疑忌变成阴晦。
不是他的名字。
这个沈迭心在梦里也忘不掉的人,另有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