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符合谭臣想象的名字。
除了像上世纪言情小说女主之外,浮现出来的就是一张漂亮又俗气的脸。
光怪陆离之中,纯白色的身影从舞台后的角落出现,犹如黑暗中破开的一道罅隙,轻盈地落在谭臣黝黑地眼底。
她无疑是个极漂亮的女人,担得起名中的蝶字。
可这漂亮,不仅不俗气,更多了些与众不同。
谭臣见过许多故作清纯的女人把自己打扮成未经世事的姑娘模样,白裙是她们伪装的首选,好像一身素衣,就能盖住贪婪的嘴脸。
但这个舞台上这个女人不同。
她有种独特又矛盾的气质。
冷清,孤独,却又把自己美好的身体展示给所有人看。
这条裙子的剪裁和面料都低劣无比,唯一特点就是招男人喜欢。
没有男人能抵抗白月光的诱惑。
可这个女人并没有天真的神情,脸上的表情甚至算得上麻木。
空洞又漂亮地站在那里,让谭臣猛地想起,自己也曾见过和她差不多的东西。
那些美轮美奂又仍人摆布的玩具娃娃,也就是这样毫无灵魂得供人欣赏。
她站在那里,垂眸看着面前的立麦,没有和台下任何人对视。
从始至终,她脸上都没有表情。
身上白裙,不过是观众喜欢的包装。
也许明日大家喜欢红裙,她又要换上妖艳模样。
或者夜里,她为了讨得别人欢心,又会□□。
“怎么样?”
沈确凑上前,为谭臣许久没点燃的香烟递上火。
谭臣微眯着眼,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
沈确嘿嘿笑了声,“你要喜欢,明天叫来让她陪你喝两杯。”
谭臣挑眉,“她不是清高?”
“再清高的人也架不住拿钱砸。”沈确语气轻蔑,“上次花了三万开了一堆破酒,她过来露了一面就走了……听说今天晚上有个a市来的暴发户,本来她装作不愿意,暴发户在她那开了十几万的酒,她目的达到,就他妈的陪了……操!也是个见钱眼开的货色。”
谭臣对他这种在夜场里找纯情的可笑行为不置可否,淡淡地说:“既然你的女神想要钱,那就给她,多简单。”
“什么女神,不过就是出来捞的。”沈确恶狠狠地看着台下已经开嗓的女人,自己也点上根烟,吞云吐雾地说:“我还以为多难搞,原来还是钱没到位,可是我也不是a市那种暴发户,花十几万睡个这样的货色,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谭臣抬眼笑了笑,“我懂你恼羞成怒,可你既然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就讲点素质,别出口成脏,多大的事,不至于。”
沈确和他不一样。
沈确一边自己爱玩,一边要求对方给他真心。>r>
就连一个在夜场卖唱的,他只是看上了但得不到,都要怨恨没为他守身如玉。
谭臣无所谓。
这世上,没什么比钱货两讫更干净的事。
“不用你送来给我玩。”燃烧的烟头刺啦一声按进酒里,谭臣俯视着舞台中的女人,“我不怕人笑话,让我看看她是有多难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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