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姿不好脖子疼,他整个人都趴在白亦然身上去,这人竟然还能睡。
可是真的很暖和。
看着外面苍白的世界,他一点都不想出被窝。
可酒店的叫早电话按时响起。
白亦然睁开眼,就看到顾寻在盯着自己看,被吓了一跳,缓了好久才想起他们住在一起。
只是梦里是这张脸,醒来又突然看到,未免心虚。
“白亦然,去帮我拿衣服。”
顾寻藏在被窝里,伸手戳他胳膊。
白亦然瞬间倒吸口气,不敢出被窝,艰难道:“你自己拿。”
男人嘛,早上有点什么也是正常,以前住宿舍的时候大家也都是一样,白亦然脸皮从来没这么薄过,这会儿却眼神飘忽,就是不敢往顾寻身上看。
他没想到会梦见顾寻。
梦也现实逐渐重合,顾寻又戳戳他说:“冷。”
看起来很可怜,白亦然不为所动。
顾寻奇怪,注视他几秒之后,恍然大悟,想了想说:“哦,我也可以等一等。”
说罢他就转过身去,背对着人。
白亦然满脸通红,然而感受到身边人存在,丝毫没有消退的迹象,反而更有精神了。
这叫什么事。
他跑去冲冷水,顾寻钦佩他的勇气,等到了自己的衣服已经是半小时后。
然而他换衣服也不避讳,白亦然抬眼就看到一大截莹白的肌肤,心了说阿弥陀佛,色即是空。
冷水白冲。
等他过了这段头脑发热的时间,山上的祈福也都开始,其实无外乎就是烧烧香拜拜佛,将夙愿写在红绸上,挂到山巅的树梢。
也许对于这些人来说,是疗愈的必然过程。
那些红绸在写在思念之人名字的瞬间,就注入了神奇的力量,带着他们的悲伤或者希望,随着风飘到亲人的身边。
等待的过程里,白亦然靠在树下吸烟,然后被看护的小道士抓住了,教训他不要在这里抽烟,要去吸烟区。
白亦然说好,然后笑呵呵地吐了个烟圈。
等顾寻来找人的时候,就见小道士找来老道士告状,白亦然像只不受训的狼狗,一边说对不起,一边用眼神瞪小道士。
幼稚。
直到老道士说交两百罚款,顾寻才变了脸色。
“这人我不认识。”
白亦然抱住他胳膊:“别啊。”
顾寻冷脸:“松手。”
白亦然不放开,看着顾寻生气有种很奇妙的感觉,又觉得自己像是小时候那种喜欢女孩子,可又非要去逗弄惹怒的调皮蛋讨厌鬼。
真是疯了。
为什么会有这种联想。
白亦然慢慢放开手,碾了碾指尖不知道该说什么。
顾寻也不会真的因为两百块钱对他怎么样,交了罚款冲他伸手。
“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