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跟狗比?
陆风沉下脸,耐心耗尽,警告道:棠棠,伯父勾结官员、偷逃税款的确凿证据都在我手上,判轻判重全看我心情,你自个儿好好掂量掂量!
说着,一甩衣袖,把宁依棠留在原地吹冷风。
宁依棠心脏紧紧揪在一起,终于意识到陆风不是闹着玩的,他真的下得了手。
深夜,宁依棠才失魂落魄地回到家。
宁母赶紧上来问情况。
宁依棠失神地喃喃:他说,我给他当外室,他就放了父亲。
宁母闻言一愣,随后破口大骂。
不要脸的东西,把我们宁家当什么,我真是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骂过之后,宁母抱住宁依棠,哭泣道:棠棠,你要救你父亲啊,他要是没了,我们这个家就垮了。
宁依棠泪盈于睫,一时不知该怎么救?她不可能去给陆风当外室的!
翌日,官府又来人,说是有了偷税的新证据,把宁家的酒馆以及后院的住宅统统封了。
宁依棠和宁母被赶了出去。
红红的日头下,宁依棠遍体生寒,她心里清楚,她斗不过陆风的。
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陆风是官,她是民。
好在,宁家刚来京城的时候,买过一间小院,母女二人只好来到小院暂住。
刘芳哭了一整天,一开始骂陆风不是人,后来话里话外,都在指责宁依棠找了陆风这个魔头,要害得宁家家破人亡。
宁依棠心里针扎一样的疼。
傍晚,荣华阁的小厮竟找到了小院来,让宁依棠送酒去。
宁依棠心烦极了,抱歉道:我家酒馆被封了,暂时没办法给各位公子送酒了。
小厮浅笑,公子们说要喝你送的酒,那就一定要喝到的。
宁依棠恍然明白:是宁依棠送的酒,而不是宁家的酒。
想到那个丰神俊朗、高高在上的男人,宁依棠猛地捏紧了拳头,她对付不了陆风,不代表别人也不能。
好,但是今天可能要晚一点,我需要准备一下。
没关系,公子们要玩到午夜,等的起。
宁依棠给小厮沏茶,让他休息会儿,自己则来到后墙的桃树下,刨出多年前她藏在这里的几坛桃花酒。
拂去尘埃,打开盖子,香气扑面而来,宁依棠放下心,把酒备好,然后去了隔壁院子。
闵娘惊奇道:棠棠,你怎么回小院了?
宁依棠来不及解释什么,只说道:闵娘,我能在这儿洗漱一下,借套衣服穿吗?
自前日开始,宁依棠就没来得及收拾自己,闻着都有点臭。
当然可以。
闵娘识眼色,没有多问。
宁依棠在里屋洗漱,闵娘在外头问:棠棠,你想穿什么样的衣服?
宁依棠顿了一下,轻言:好看点的吧。
不一会儿,衣服上身,是宁依棠不常穿的粉白色,轻纱绣着桃花朵朵,果然好看的很。
闵娘目露惊艳,这是我刚做的新衣,腰收得太紧,刚好给你穿。
宁依棠道谢后,不敢再耽搁,跟着小厮来到荣华阁,伏羲殿。
一进门,惊艳的目光纷纷落在宁依棠的身上,包括卓煜。
他的目光自下而上地打量,最后落到宁依棠的脸上,眸光炙热地烫了宁依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