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颂说完,才后知后觉自己落入了坏女人的圈套。
郁落分明什么都知道,只是将计就计地逗弄她!
看到祁颂眼中的顿悟,郁落忍俊不禁:“笨蛋。”
“”祁颂翻身把人压住,“说谁笨蛋?”
尾巴被危险地捉进手心轻揉,郁落的心脏跳得极快,忍不住咬了下唇。
“你可能听错了”她小声狡辩。
“迟了。”
祁颂低哼一声,俯身垂首,寻到最软的地方咬上去。
“姐姐!”
厮混到日上三竿,妻妻二人从楼上下来时,便见阿冉颠颠地在客厅里欢快小跑,朝桃桃一口一个“姐姐”。
郁落和祁颂同时瞳孔微震。
郁落走过去,堵住了奔跑的小崽。
阿冉来不及刹车,软软地撞到郁落腿上。
她眨眨眼,顺势抱住郁落的腿,蹭了蹭:“妈咪,早安。”
郁落蹲下来,把软团子揉进怀里,语重心长地提醒:“乖崽,你现在叫桃桃姐姐,以后说不定有一天会后悔的。”
一想到以前阿冉总称桃桃为“小屁孩”,满目抗拒和逃避的模样,郁落就有些担心。
万一阿冉某天恢复记忆,该如何面对自己被桃桃亲昵地带大,还傻乎乎地叫桃桃“姐姐”的过往呢?
作为亲妈,郁落担心之余,还不合时宜地悄悄期待了一下。
而阿冉不太能理解郁落的担忧,似懂非懂地点点脑袋,一双纯净明润的大眼睛依赖地望着她。
郁落被可爱到,垂首亲亲阿冉的脸蛋,莞尔:“算了,你们现在开心就好了。”
于是两个崽彼此之间的称呼彻底凌乱,什么“姐姐”、“宝宝”混着来。
有次祁颂忍不住嘀咕:“崽崽们的称呼怎么好像比我们的还甜呢?”
听到这句话时,郁落正把一颗嫣红色的脆桃切成小块。
她没有立即回答,只慢条斯理地切完桃子。
而后用叉子叉了块汁水丰沛的桃肉,喂到祁颂唇边,眉眼微弯:“吃么?宝宝。”
祁颂的心脏倏地漏跳一拍。
女人清泠如玉的面容分明满是成熟勾人的风情,嫣红唇瓣上下轻碰时,却将“宝宝”两个字音发得那样可爱,显得百般宠溺。
祁颂看得目不转睛,喉咙微动几下,慢半拍地问:“
你说什么?”
郁落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没听清?”
祁颂无辜地点点头,脑袋上的毛茸耳朵跟着一弹一弹。
郁落的目光在那橘黄色耳朵上落了几瞬,又往下流转到祁颂清润的乌眸。
她轻笑了声,睫羽轻扇间眼波流转,声音低似蛊惑:
“姐姐晚上说给你听。”
祁颂的心跳霎时撞得更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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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主卧中隐隐溢出甜腻又绵软的低喃,而对面的儿童房中也一派温馨。
阿冉今年四岁,早已经能顺畅流利地说话了。
她窝在桃桃身上,慢慢地分享今天在幼儿园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