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好不好?求你”
祁颂凝视着郁落通红眼眸中摇曳的泪水,与泪水里弥漫的破碎。
电光石火间,她被身体强烈排斥的感觉似都被那份破碎的泪意彻底浇灭。
只余下微弱的、不甘心的、噼里啪啦的声响,又如一声沧桑而厚重的叹息。
疼痛如江流泄去,凌乱重新规整。
灵魂的每一个部分都终于寻到归处,自由而惬意地在四
肢百骸里游走,散漫而隽永。
一切逐渐归于沉静。
就如一粒尘埃缓缓下坠,悄无声息地落在地面上,在时光中永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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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岁那年,祁颂和郁落调整了工作节奏,将更多时间留给彼此。
她们如约前往d市,重游巨石处,在旧地有了新的热烈。
遗憾的是游轮近期不在,她们没能再体验一次假面舞会。
在d市休息了一个月,她们看海、踏风,郁落还手把手教祁颂学会了冲浪。
那天,顺利出师的祁颂和她一起征服翻滚的海浪。两人踏着冲浪板一齐从浪尖跃出,在空中划出潇洒的弧线,接着迅疾而下,重归浪潮过后的平静里。
彼此弯眸对望,酣畅恣意地笑起来。
她们从浪板上下来,向彼此游去。拨开对方面上濡湿的乌黑发丝,接了一个带有海水潮意的、气息不稳的吻。
也是那天,她们不慎被路人拍到。
顺势大方公开,引发内娱震动,浪潮久久未能平息。
日子过得愈发悠闲而惬意。
一年拍两部戏,剩余的时间几乎全部用来自由支配。
“姐姐,我感觉我们已经提前开始养老了。上个月划船,这个月钓鱼。()”
祁颂正坐在湖边垂钓,新手入门不顺,半天没能钓上来一条。
闻言,郁落不由好笑:你才不到24岁,就想着养老了。?()?[()”
“唔。”祁颂也笑起来,“那样不好么等等,好像上钩了!”
她的心跳腾地剧烈起来,在郁落的注视下快速收钩。
一尾小巧的不知名鱼咬着钩跃出水面。
“好小哦,都不够给你做道红烧鱼。”祁颂沮丧道。
郁落后知后觉:“你突然对学钓鱼来了兴致,是想给我做红烧鱼?”
祁颂点头,理所当然道:“嗯,否则我才不喜欢这种枯燥的活动。”
郁落莞尔。
她温柔地摸摸祁颂的发顶,哄道:“没关系,那我们把这条鱼养大了再吃。”
她们在夕阳下收工回家,将小鱼放进鱼缸里悉心照顾长大。
最后却没舍得吃掉。
一直养到鱼寿终正寝,仔细将它埋在别墅后院的土地里,还俏皮地立了小小的碑。
——准红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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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岁,祁颂分化成了alpha。
她曾因此忧虑,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生理本能,试图标记郁落。
却发现是多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