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颂眨了一下眼,“理解了。”
自从知道她有意向进入演艺圈,并想从b大百年校庆宣传片着手锻炼,郁落自然而然地给她开起了小灶。
她传授的都是教科书上学不来的实用表演经验,但对于从未切实体会过的祁颂而言,大抵不那么容易理解。
但祁颂总是领悟得很快,还能举一反三。
“好了,今天课就到这里,去休息吧。”郁落抬手揉了下她的脑袋。
祁颂贴过来,她自然而然地闭眼,唇瓣相碰,两人接了个温柔又深入的吻。
平复时,祁颂眷恋不舍地啄吻女人唇角:“姐姐以后有可能去当表演老师么?”
她认真道:“你上课时有种别样的魅力,感觉很适合当老师。”
郁落教她表演知识时,语速总是不疾不徐,轻易便能将晦涩的内容说得简洁而清晰,还总能结合恰当的例子。配上那清泠悦耳的嗓音,专注认真的眼神,如沁人的春风,让人不知不觉沉浸其中。
“如果不是担心你累,我都想谎称没听懂,看你反复给我讲好几遍。”祁颂诚实地坦白。
郁落微顿,继而轻挑起眉:“你听课时看起来是十足乖巧的好学生,脑袋里却是这种念头?”
祁颂的手按在她的手背上,倾身向前,垂首轻咬她的脖颈,“嗯还想这样。”
“”郁落呼吸微促,手勾上她的后颈,无声纵容她的动作。
默了片刻,
她在不稳的呼吸中说:“不过,我确实有做表演老师的打算。”
其实本来没想过那么远,毕竟她总是坦然地认为自己会早逝。可是自从有了祁颂,她对自己的生命多了一重在意。
想养好身体,想长久陪伴她的小狗。在祁颂的照顾和监督之下,她身体状态好转,也开始忍不住规划未来。
“想先拍很多喜欢的电影,等以后年老拍不动了,就去戏剧学院做一名表演老师。你呢?”
祁颂很快回答:“我也差不多。想年轻时在表演上有所建树,老了以后就天天陪你,接送你去戏剧学院教书,然后空余时间我们可以钓鱼划船,侍弄花草。”
这是她们第一次谈遥远未来的规划,让祁颂有种一辈子近在眼前的感觉。
她们会始终彼此相爱,会在自己的事业里奋斗。她们不会有孩子,但说不定会养猫狗。就这样陪伴到白头,共度安稳快乐的一生。
不知为何,仅仅是稍作展望,祁颂就有种幸福得想流泪的冲动。
她忍不住在郁落的颈侧落下轻吻,边吻边呢喃:“姐姐,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吧?”
郁落眼眸起了雾,在喘息里有些断断续续地说:“你会因为什么离开我?”
她们的语气并不沉重,因为都不认为对方会离开自己。除非死别,还能有什么生离呢?
祁颂的吻辗转至她的锁骨,“除非你有一天毫无感情地和我说‘我们分手吧,不爱了’,否则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说着,她忽而吻得有些重。
郁落喘了一下,仰头,捏她的耳朵,“乖,轻点儿”
“光是幻想姐姐那样对我,我就觉得很伤心。”祁颂的声音压低,显出几分沮丧。
“你都说是幻想了”郁落柔声道,“我怎么可能那样对你?”
祁颂知道郁落当然不会。
她们都无比珍视彼此,恨不能给予所有的温柔,又怎会舍得做出让对方伤心的事。
她只是在耍小小诡计,以期女人哄哄她罢了。
而郁落对此心知肚明。她揪着这心藏坏水的人的衣角,嗔道:
“耍这么多花招,怎么却总是我教你多少,你就只会做多少?”
祁颂吻她锁骨的动作微顿,有些不明所以地抬头。
看她那青涩而热烈,摸不着门路却又无比渴望的眼神,郁落的唇瓣微动。
心里生出一种无可奈何的愉悦与温柔。
她的手心抚在祁颂后脑勺,往自己身前压低,清泠的嗓音声音轻如叹息:
“笨蛋,往下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