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唇瓣若有似无地贴蹭过祁颂滚热的耳廓,气声说:“再抱紧点。”
下一秒的拥抱有些过紧。
是被刻意撩拨过后的难耐,手臂圈在腰间的力度隐隐透出一种克制的渴望和占有。
弄得郁落身体也有些发软起来。
两人开始各怀心思地闷不做声,到家后更是莫名拘谨。
可又是种极度暧昧的拘谨。否则怎会对望一眼便呼吸微涩。
最后是祁颂送郁落到卧室门口。
廊灯在年轻女人精致的轮廓上投落旖旎的光影,在安静的对视中,心中也有烂漫的色彩渐渐渲染开。感受到雀跃起来的期待,郁落忍不住咬唇。
下一秒,却听祁颂嗓音轻哑:
“姐姐工作一天,早些休息吧。”
郁落怔愣,唇瓣翕动了一下。
茫然间,祁颂已经转身回对门,绰约身姿笔挺,小白杨一般。
赏心悦目,可是未免也太正直了些。
“姐姐晚安。”
眼见对面卧室的门关上,郁落轻轻眨了下眼,有些不可置信。
竟然真的走了!
-
郁落没能
睡着。
本以为生动热烈的夜晚(),最后以榆木脑袋送她回房道晚安为结尾?(),她实在想不通。
月色入户,她披着外套起身,想去阳台上看看月亮。
却不慎遇见另一个难以入眠的人。
“怎么不睡觉?”
阳台的玻璃门被轻轻推开,女人的声音比月色还清泠,祁颂耳朵微动,呼吸顿了一下。
她缓缓转身,便见郁落眉眼温柔:“有心事么?”
祁颂的心脏怦然。
“有点紧张。”她无法自控地坦诚。
郁落眸光如水,轻轻地说:“那正好,我可以和你分担。”
却见年轻女人睫毛不安地颤动:“更紧张了。”
“”郁落静默片刻,轻挑起眉:“你的紧张,和我有关?”
几不可闻的“嗯”声从祁颂喉间挤出。
在面前人小心翼翼、又难以自抑地注视过来的贪恋的目光里,郁落忽地将人看透,忍不住勾起唇。
“这样啊”
她深沉地望着祁颂,最后说:“那姐姐安慰一下你吧。”
祁颂温驯地垂头,任由郁落揉自己的发顶。
她以为这便是安慰。
确实行之有效。在女人手心的动作间,她感觉复杂的思绪里有快乐蓬勃起来,看不见的尾巴也不由自主摇得欢乐,恨不得郁落不止摸自己的头。
最好再用那只温腻漂亮的手摸摸她的耳朵。然后,最好能仰头,让她亲一亲唇角,再咬一咬脖颈,肆意采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