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少女出现在视野,那挺立的身姿、优雅的步伐,丝毫不见班主任所说“脸色通红趴桌休息”的可怜模样。
祁颂一如既往地先在她这侧车门边停下,等她按下车窗。
郁落将手探出去,揉揉某人俯身凑来的脑袋,担心问道:“怎么回事?你们老师说你生病了。”
“没有,老师误会了。”祁颂蹭了蹭女人的手掌心,因为方才的那份计划而有些难为情。
最终没有过多解释,只说:“姐姐以后就知道了。”
郁落轻挑起眉,没有深究她难得的小秘密。
两人有段时间没见,都各自分享自己最近的生活。
祁颂的生活实在乏善可陈,不是背书
就是刷题。
听她这般说(),郁落不由轻笑?[((),“听起来真可怜。等高考完,姐姐带你出去玩。”
“好。”祁颂的眼睛顿时变得亮晶晶的。
“你怎么不问我去哪里玩儿?”郁落被她眼里炽热又清透的光吸引着,有些挪不开视线。
祁颂理所当然道:“反正只要是和姐姐一起,去哪里都会很快乐。不过不许是挪威!”
郁落下意识问:“为什么?”
“说好让我以后带你去挪威的。”在不可告人的小心思里,祁颂认真提醒。
“嗯,我记得呢。”郁落轻笑,边启动车子,边说:“我打算带你去y市玩。”
“姐姐长大的地方?”祁颂立即反应过来。
“对。”郁落说,“那座南方小城市其实很美,夏天也不热,想带你看看。”
她语气淡然,只给出这句解释,只字不提那地方承载着她最痛苦的过往。
祁颂看着女人在夜里显得深邃的侧脸,心里微皱,体贴地转移话题:“姐姐最近在忙什么?”
“看剧本。”
她说:“目前在看的剧本,是我表演以来最喜欢的一个真想明天就能进剧组,已经迫不及待了。”
聊到喜欢的事情,郁落的尾音明显轻盈起来。
等漫长红灯的时候,她偏头和祁颂说这个剧本,街边建筑大屏投来的光勾勒在她精致的五官上,游走于她眉眼中难得含了少年气的雀跃间。
她说角色、谈剧情,一边担心自己不能完美诠释,一边又跃跃欲试。
说到最后,她忍不住轻轻笑起来,几分难为情地说:“你会不会觉得我说得太多了?可是,我确实很喜欢。”
这种时候的郁落,生动耀眼,朝气蓬勃。
祁颂看得失神。
车行驶在夜里,有微凉的风从半敞的窗户钻入,吹动她的发梢,但没吹散她的目光。
很多年后,有记者提问:“请问祁老师是怎么选择走上演戏这条路的呢?”
这种问题很好回答,也有不会出错的标准答案:自小向往,热爱生长,最终水到渠成。
可是祁颂回答——
“我很肤浅。”
她垂眸轻笑:“我爱上表演,只是因为看到一个人在提及它时熠熠生辉的眸光,我便开始爱屋及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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