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呼吸深重地起伏,眼睛里装满了想说又无法说出口的话。嗫喏半天,在祁颂情绪如此汹涌之际,最后只能无力地回答:
“姐姐就在这里的。”
“别难过”她眼眶湿润,温柔地哄道,“我没有去哪里,一直就在这里——”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狠狠打断了。
“你骗我。”
祁颂可怜地说:“你不在。”
“你不在”她反复说着这句话,越说越心酸,后来已是泣不成声。
郁落被抱得很紧,呼吸都因此艰涩。此时此刻的无力感,强烈得如同两年前的某个早晨。
“我”郁落缓缓抬手,拭去太过澎湃而至视线模糊的泪,失神望着天花板,有些无措地呢喃,“我也不知道,唔”
她的话被凶狠的吻堵了回去。
仿佛知道话语已经无法填补她们之间的空缺,祁颂重新拾回了最初的打算。
醉意与情绪交替,沉沦间,有人晕过去,又被毫不体贴地喊醒。
可怜的呜咽被唇舌的纠缠吞下,时间流淌,窗帘半掩,晨光熹微之际,伴随着嘶哑的、忍无可忍的“你明天睡沙发”,有人被踢下了床。
虽然地上垫了柔软的羊毛地毯,祁颂仍是闷闷地痛哼了一声。
她脸颊的泪意仍未散,睫毛濡湿,几缕黏在一起,眼里仍泛着浓重的渴望。
意识到自己被踢下来了,她抿了抿唇,意犹未尽地翻了个身,干脆就故意躺在地毯上一动不动。
空气安静了一段时间。
等呼吸渐渐平缓下来,床上那位大抵是忍不住心疼了,于是毫不设防地落入了圈套。
腰酸腿软地下床,想把地毯上的人搬到床上去,以免睡得不舒服。
实在太累,以至于脚刚触地,还没能站稳便软得要栽倒。而似是已经陷入沉睡的人忽地睁眼,眼疾手快地把摔倒的女人接住,揽在怀里。
紧接着压在身下。
郁落没反应过来,轻眨了下眼,而后才慢半拍地意识到什么,“你”
吻如疾风袭来。
不慎落入狼窝的兔子,是没有权利发表被吃感言的。
窗帘在清晨的微风中被拂动得轻颤,窗外微暗的晨光渐渐彻底亮起。
-
“妈妈。”
桃桃如往常那般递来印有卡通图案的小梳子,祁颂伸手接过,
()给她梳头。
三岁小孩儿的头发细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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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发丝乌黑而有光泽。
和郁落的发质很像。
梳理间,有几根头发自然脱落。
祁颂垂首,看着掌心上的几根乌发,目光渐渐有些失神,发起呆来。
早上郁落第二次晕睡过去。她给郁落洗澡收拾好后,怎么都无法入眠,干脆直接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