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逗逗你。”在郁落故作委屈的语气中,祁颂毫无办法地全部招了,“其实一直在悄悄看你。”
“而且好多人搭讪姐姐,看得我心里酸酸的。”她小声坦白。
憋闷了十几分钟的醋意终于得以释放一点。祁颂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方才专注地用余光留意郁落时,无意间冷落的那些搭讪者。
承认这些小把戏未免有些难为情,她在郁落眸中揶揄的笑里抬手把人抱住,粘人地蹭了下。
正想邀请郁落跳舞,大厅里忽地响起整点的钟声。
悠悠嗡鸣间,某种晦涩的氛围如迷雾般在大厅里蔓延开。
紧接着,舞池的那片幽暗里兀地氤氲起朦胧昏暗的灯光,有烂漫的舞曲流淌在人们礼服微微飞扬的裙角上,如恋人间的低喃。
宾客们纷纷牵着自己的舞伴往舞池那边去。
郁落刚将视线从舞池收回,便见眼前年轻女人纤白的指尖慢慢解开披风系带。
披风被褪去后,一袭淡青色的露背长裙将祁颂高挑窈窕的身形勾勒得极美。
在郁落惊艳的目光里,祁颂心头沁出几分清甜。
“可以么?”
她的手抚上郁落的系带。在女人温润的目光中,轻轻剥开郁落的披风。
郁落一身碧绿色的旗袍,清冷矜贵的气质之下,风姿绰约,颇具古典美。
便如山巅细雪中绽放的一簇清冽的芬芳,不容采撷。
祁颂看得目不转睛,眸光缱绻:“姐姐好美”
“那么,你要邀请我去跳舞么?”
光影浮动,忽明忽暗地摇曳在郁落含笑的眼眸中。
女人微卷的发尾翩跹,被揽着腰落入了舞池。
相似的场景中,周遭略为模糊,唯有怀里身着一袭瑰丽热烈如彼岸花的长裙的女人,清晰而生动。
那盈盈含水的明眸,是面具也难以掩盖的无双风华。
因为下午在巨石处有过的热烈欢愉,郁落腰腿发软,舞步也有些软绵绵。于是全程被祁颂抱着,两人慢慢摇晃身体,在音乐中耳鬓厮磨。
“姐姐穿这身裙子好美,我一进大厅门就直直地看到角落里的你。”祁颂低声说,“霎时什么都忘了,只想奔你而去。”
郁落微顿,轻笑道:“这么喜欢我穿么?”
“那以后如果久等不到你、或是找不到你,我就穿这条裙子,你是不是
()会立即奔我而来。”
“当然。”祁颂真挚地点头(),
≈ldo;7()7[(),
我总会奔你而来的。”
“况且,我才舍不得让姐姐久等呢。”她说。
“对了,姐姐方才竟然都没认出我。”
祁颂分明知道实情,却装作委屈,以讨得女人的情话。
“我怎么可能认不出你。”
郁落看透了她的小小心思,于是抬起手,隔着她的面具温柔抚摸她的脸,“从你进门的那一刻我就看到你了,只是想要逗逗你。”
听到想听的回答,祁颂忍不住弯起唇,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手心,随口追问道:“无论如何,姐姐都认得出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