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部电影她已经看过了。上次郁落出差时,她实在过于想念对方,于是把郁落出演过的全部电影都看了一遍。
那时候,她更多地是仔细欣赏郁落的一颦一簇,欣赏她在表演上的卓越。
可眼下郁落就在怀里,看电影时似乎有不一样的感觉——原来有了吃醋的名分与资格,酸味会变得恣意而浓烈。
随着大银幕上郁落的眼尾淌落第一滴泪,背景音乐开始变得暧昧。镜头朦胧的细节刻画之下,格外有氛围和感觉。
祁颂凝视着那些画面,呼吸逐渐不稳。脑海中兀地一热,有新的记忆片段零零碎碎地挤进来——
家庭影音室中,偌大白幕上投影着这部电影。而白幕前,她放纵醋意,将郁落压在地毯上,肆意品尝。
呜咽声已经难耐得盖过电影里的声音,郁落眼眸含雾,轻轻地抚着她的发顶,温柔又无可奈何地问:“还委呜委屈么?”
祁颂回过神来时,游轮剧院的大屏幕上已不复方才的画面,进入到电影的尾声。
感受到腰间抱着自己的手紧了些,郁落睫羽轻颤,干脆闭上了眼。
祁颂偏头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耳朵,明知故问:“姐姐睡着了?”
郁落点点脑袋:“嗯,睡着了。”
“”祁颂失笑。
她垂眸看着女人装睡的容颜,酸意散去,只剩绵软的心动。
几年前的她有些不知节制,明明完全理解郁落,却任由醋意发酵,在亲昵上对郁落反复算账。
而郁落竟就那样屡屡纵容。边被做得泪眼朦胧,还边要挤出力气来,哽咽着安抚她。
“姐姐”
祁颂在回忆中心潮澎湃,偏头珍爱地吻在郁落的发间。
以前的记忆偶尔被寻回,而现在的她也只不过是在其中反复被郁落驯服。
世界上没有比郁落更好的人了,她想。这个世界不能没有郁落,她又想。
思索到这里,心头某处似有隐隐的痛与痒。
-
夜幕降临得很快。
月光皎洁,将无边的海拂照得更朦胧深邃。
即将晚上八点,游轮一层的大厅门口人潮涌动。
桃桃也挑选了自己的礼服和面具——漂亮的粉色蓬蓬裙,和一个可爱的小狗面具。
郁落和祁颂帮她穿戴好。
“妈咪,你是不是看不出来是我啦?”
桃桃在小狗面具后奶声奶气地问。
当妈咪的怎会认不出自己的崽。郁落莞尔,还是选择配合地说:“看不出来是我的崽了呢。”
桃桃的眼睛顿时亮起,迫不及待想去舞会上,看悠悠姐姐认不认得出她来。
宝宝们年龄太
小,
节目组担心人们会在舞会昏暗的灯光中误伤小孩,
于是特意为孩子们划出了一片区域。
郁落确认过安全,便放心地将桃桃交给随行pd小林,自己则转身去更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