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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往往累得昏睡过去,但祁颂却总是精力旺盛,兴奋得一时难以入眠。
于是便抱着她,小心翼翼地落下吻。既恋恋不舍,又担心将她吵醒,吻总是短暂且轻柔。
就这样亲她半天。
而她偶尔会在睡梦中醒来,懵懂间仰头与正在亲她的祁颂碰碰唇瓣,而后继续陷入睡眠。
其实郁落最爱这一瞬。
嵌入生活的无比微小的细节,往往极其深沉而隽永。
便如此时。
她眼眸困倦地半阖着,在肢体记忆里习惯性地微微抬头。下一秒,年轻女人便如同仍记得她们之间的这份默契一般,偏头与她唇瓣贴了贴。
静谧空气中轻轻的“啾”声,震颤在心头。
掀起强烈的爱与被爱感。
再度陷入睡眠之前,郁落隐约有种深刻的失而复得的感觉。
有些想哭,于是她在梦里落泪了。
而后似乎同时在梦里和梦外,被同一个人哄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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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郁落和祁颂终于踏出客房。
似是听到动静,走廊那边有一个奶团子小跑过来,大眼睛眨巴眨巴,欢喜地看着她们:“妈咪,妈妈,你们冬眠出洞啦?”
郁落微顿,猜测桃桃方才正在看动物世界。
她莞尔,习惯性地俯身伸手,想把崽抱起。
但是腰酸腿软感立即缠来,她不得不放弃这个想法,神色自若地再次站直身体。
桃桃的手都已经配合地朝妈咪张开了,却见妈咪抱到一半忽然不抱,不由疑惑地歪了歪脑袋:“妈咪抱抱?”
“”郁落咬了下唇,“让妈妈抱你好不好。”
祁颂唇角轻勾,看破不说破,从善如流地弯腰把崽抱起。
一家三口往客厅走,电视大屏幕上果然在播放动物世界。
春林初盛,冬眠出洞后的小动物们迎来繁殖的季节,在屏幕中上演一些热烈的交尾画面。
放在平时,郁落会耐心且坦然地告诉桃桃:这是动物界自然的生理现象。
但此时她正慵懒靠在祁颂怀里,任由腰间一双手力度适中地揉着,替她纾解酸软。
至于为何如此酸软某种心虚使然,她按了快进。
“妈咪想看后面一段好不好。”她先斩后奏地和桃桃商量。
在妈咪温柔的语气里,桃桃连连点头,乖顺的小狗一样。
那双眼眸里如星星般莹亮的光,和某人完全同款。
而郁落再清楚不过了,这类小狗亲自养大后,温驯之下实则掩藏着怎样的不驯。
她的膝盖那块青紫,现在还一碰就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