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一点微小的偏差。凭郁落对原主的熟悉程度,可能一眼就看出她的字迹不对劲。
余光感觉到女人也往桌面的纸上望来,祁颂垂在身侧的手忍不住捏紧自己的衣角,心脏仿佛高高悬起。
在艰涩的呼吸中,她走投无路地试探:“我的字”
“精进了。”
郁落语气自然地评价。
祁颂微怔。
高悬的心落下,她起初感到一点泄气——或许潜意识希望郁落能凭字迹区分她和原主。
可是紧接着而来的是浓重的困惑。
精进了?意思是她和原主的字迹相差不多,但有所进步。
祁颂还记得自己穿书前是如何一步一步练成如今独属于自己的字体。方才誊抄时,为了转移注意力,她更是将字写得格外认真,一笔一画皆凝聚了多年练字所得。
原主竟会和她相似?
在微妙的诡异感里,祁颂忽觉自己隐隐触摸到了什么,但仍隔着一层虚无的布——过于清晰通顺的穿书前记忆,让她暂时看不分明。
还差一些。
身后大床上桃桃睡醒,奶声奶气地喊人。
祁颂回过神来,见郁落起身要过去带崽收拾,便伸手拉住郁落的胳膊,“我来吧,你好好休息。”
新任托儿所所长任芝恰好过来接走桃桃。
她看见祁颂面色如常,露出的肌肤白皙光洁,一点都不像和自家发热期的oga纵情后的模样,甚至连信息素都很平稳。
不由微微诧异。
“你们平常那么黏糊,特殊时期竟然这么克制的么?”她大大咧咧地笑道,被一旁姜因掐了胳膊,当即住了嘴。
悠悠已经自觉地牵好了桃桃,一行四人去楼下录制。
祁颂看着几个人远去的身影,忽觉背后一凉。
“你猜,她们会觉得我们是柏拉图,还是觉得我们年纪轻轻就床死了?”
女人清泠的声音优哉游哉地响起。
祁颂的喉咙紧了紧。
她刚关上门转过身,便看到郁落上前贴来,而后自己颈侧一瞬湿润的刺痛。
被咬了。
祁颂呼吸一颤,艰难忍住声音。
郁落撤开身体,几分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善解人意地说:“看在你流了两次鼻血的可怜劲上,这次先放过你。”
“但下次指不定就来真的了。”她轻飘飘地补充,“建议你提前温习功课。”
祁颂一时忘了眨眼。
来真的?什么算是真的。
眼见正儿八经的合同逐渐偏航,在卖身之路上飞驰,拉都拉不回来,祁颂一时想不通事情是如何发展演变的。
凝视着面前眼神清澈,看起来过分纯情的年轻女人,郁落忽地心念一动。
她慢条斯理地牵起祁颂的右手,细细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