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落心头一动,几l步走上前,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你还好么?怎么在这背着我偷偷喝酒呢。”
祁颂凝望着她不说话。
那眼神就像是受伤后独自在窝里舔舐伤口的小兽,可怜又委屈极了。
郁落微愣,“怎么了?”
她在祁颂身边坐下来,抬手轻缓地摸摸对方的发顶,“不开心了?能和姐姐说说么。”
在心爱之人温柔又关切的目光里,祁颂唇瓣一张,晕头转向地把自己抖落得彻底——
“姐姐,她是不是在追你呜呜,心里好酸”
从回忆里回过神来,郁落想,这些年祁颂还是有长进的。
至少以前她一问,祁颂就尽数交待了。而到现在,还得自己掉几l滴眼泪,某人才肯松口。
“真的都说完了”
祁颂见郁落久不说话,以为是对方不相信,不由有些委屈。
“顶多”
她将脸埋在郁落的颈侧,眼眸不自在地眨了下,声音极低地说:“顶多是还有点想亲你”
说完,她就些许泄气地紧紧闭上眼。
即使在醉酒时脸皮变厚,即使此刻已是不管不顾,她犹隐隐有种把自己扒光的感觉。
可又因为是在郁落面前,所以还能忍受。
她听到耳畔女人传来低低的笑声。笑时,身躯会随之轻颤,连带着引起祁颂心头的振颤。
郁落笑了好一会儿才轻叹:“这可怎么办。”
顿了顿,她说:“注射过量抑制剂会断片,但你醉酒不会。”
“明天醒来后,你”
女人的声音里初听担忧,细听竟还含了一点看好戏的揶揄。
祁颂微怔。
明天?她只知道,现在这样可以拂去郁落的难过。至于其他,都暂时无暇去想。
于是她只是固执地问:“你还难过么?”
郁落的心情在她的话里绵软成一片。
她摇摇头,抬手勾住祁颂的脖颈,“你真是”
郁落眉眼弯弯,想说你好爱我。
可她最终把那话咽下去,只柔声说:“既然你想亲我,就赶快亲好了。”
“否则酒醒后,岂不是白尴尬了?”她轻轻笑道。
在郁落的引导下,祁颂于一
片晕乎中觉得她说得有道理。
郁落说的话都有道理。
于是她从善如流,缓缓松开了抱在郁落腰间,往上,捧住郁落的脸颊。
女人的睫羽犹沾着一点点莹润的湿意。
祁颂珍惜地吻了吻那睫羽尖,感觉唇上湿漉漉的、茸茸的,郁落忍不住眨了下眼,于是睫羽尖像羽毛挠过唇瓣,几l分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