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漏偏逢连夜雨。
过了不久,房门又被敲响了。
是小花。
祁颂看着她手上牵的孩子,心里颤颤巍巍地浮起一句——不是吧?
紧接着,小花开口了。
她的性子更加豪爽大方,脸上甚至都没表现出任芝方才的难为情,坦然直言:
“祁老师,抱歉打扰了。是这样的,我老婆易感期收尾,情绪不太稳定,需要我单独陪陪她。刚刚听任老师说悠悠在和桃桃玩,可以让我家崽加入一下么?她很乖的,不会闹你们。”
“”祁颂一时失语。
刚刚在客栈一层大厅开会时她就看出来这两对不太对劲了。虽然她们平时也挺恩爱,但都不至于像方才那般黏糊。
原来都是在特殊时期。
“好的。”她露出平静的微笑,心里却在想一会儿郁落出来了该怎么办。
眼见一家三口的卧室迅速变成托儿所,三个小脑袋凑在一起叽里呱啦,时不时发出欢乐的笑声,祁颂深呼吸一口,坐在床上胡乱看手机。
“咔哒”一声,浴室门开了。
那声响震在祁颂心头。
郁落站在浴室门口,往矮桌边扫了一眼,看到三个小女孩。
结合方才在客栈一层开会时所见,心里瞬间有了数。
不禁郁闷地想,难道她和祁颂看起来就没什么私生活么?
想着,郁落不由轻哼一声,伸手朝祁颂勾了勾手指。
“过来。”
祁颂睫毛一抖。
在女人意味不明的眸光,和难以辨清语气的清泠声音里,骨子哪里好像冒出天然的温驯。
在想清楚之前,已经令行禁止地走到了郁落跟前。
接着,被揪住了睡衣领口,往前一勾,进了浴室。
“嘭”地一声,浴室门被关上,锁住。
鼻间盈满柠檬香味,在犹带着热意的水雾里更加清甜。
祁颂的眼睛不知道该往哪儿看。
女人刚沐浴完,脸颊白嫩泛粉,唇瓣嫣红润泽。那双水波流转的眼眸望来,含了幽深如夜的意味。
“感觉我那一亿花得不够值。”
郁落轻轻地叹了一声,伸手将垂落在身前的长卷发拨至耳后,朝祁颂抬了抬精致如玉的下巴:“过来给我种个草莓。”
“”
祁颂的心跳漏跳一拍,呼吸起伏忽地深重起来。
种、种什么?
浴室里水雾的热意缭绕在她的肌肤周围,
于是那热似乎顺着传递过来,并蔓延至她的全身。
“还记不记得怎么种?()”
≈ldo;()”
祁颂感觉自己的脸颊和耳朵烧得发烫,喉咙紧涩,一时话都不会说了。
可是a怎么能不行。
这种时刻分明应该考虑“我们的关系干嘛要种草莓”“似乎有些越界”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