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凑过去,在桃桃的小脸蛋上亲了一下。
桃桃满足地了眯了眯眼。
窗外夜色幽深,秋风凛冽刺骨,刮得呜呜作响。
室内床头暖色灯光融融洒落在三个人身上,格外宁静温馨。
过量注射抑制剂的后遗症之一是嗜睡。
在困意之下,身不由己地栽倒进梦里之前,祁颂凝视着女人轻拍女儿背部,哄崽睡觉的侧影,昏昏沉沉的脑海里的念头是——
()还想多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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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舟去打胎的那天,郁落陪她一起。
“你和我一起去么?()”
≈ldo;?[(()”
她非常果断地拒绝。
郁落微愣,下意识问:“为什么?”
“我不喜欢医院。”祁颂直说。
她顿了顿,其实一直都很想问郁落是不是经常去那家医院,又是为什么去。
但还是把话收回。
万一那是原主知道的内容,岂不是暴露了。
郁落看了她两眼,最终没有多说,“好,那你在家休息,陪崽崽玩。”
周舟的手术很顺利,结束后需要住院三至五天。
郁落请张姨为她做了滋补的食物,由司机一日三餐送到医院。另外还请了陪护人员。
她自己则因推不掉的工作而出差了。
郁落这几天不在家,正好让祁颂边休养身体,边有余力好好思索她对郁落的感情。
那个梦仍像真实记忆一样挥之不去,但已经不像刚醒来那天一般强势左右祁颂的心绪。
她很快分析清楚当前的处境,甚至其实都不需要分析——
无论如何都不能也不该爱上郁落。现在郁落的亲近都只是因为将她当做原主,她绝不该为郁落沦陷。
但是,如果。
她在某一瞬间不小心做了假设:抛开所有背景,如果仅仅是郁落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她会爱上郁落么?
好像没办法立即否认这个可能性。
祁颂现在甚至想不出郁落的任何缺点。
她隐瞒原主有了桃桃,一句话都不解释就砸钱要原主上娃综,说不定都是有无法宣之于口的重大隐情。
祁颂发现,自己已经开始会为郁落找理由了——哪怕一时根本想不出站得住脚的缘由。
这显然有些盲目。
刚穿来时,情况紧急之下,她迅速结合眼下所获得的全部信息得出了一个合情合理、甚至是自然而然的结论——郁落是出轨的渣女,并不假思索地对此接纳和认定。
一部分原因在于,摆在眼前的事实一起笔直地指向了那条结论;还有一部分原因在于,她作为穿书者,在初来乍到之际,对这个世界难免持几分事不关己的漠然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