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昭有什么想法也被“春宫图”三个字击退了,他再想严肃地思索楚湘的危险性已经严肃不起来了,恼地将楚湘揉进怀里亲得她喘不上气,这才放人回软榻上继续看话本,他也把剩余的奏折批完。
不过之前他和楚湘在床上亲热的画面总是在脑海中浮现,弄得他口干舌燥,不知喝了多少杯茶。引得梁忠还看了他好多次,担忧他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
总算熬到奏折批完,他刚想同楚湘去寝宫,到齐家抄家的人又回宫复命,同时摄政王、楚尚书也同几位大人一起入宫求见,打断了他的好事。
摄政王没经人通传就走进御书房,萧元昭沉下脸冷冷地看着他,不悦道:“皇叔越发没规矩了。”
摄政王一怔,眯起眼盯着他看,冷哼一声,“皇上倒是越发威风了,目无长辈,如何给天下人做表率?”他一眼看见软榻旁刚刚站起来的楚湘,嗤笑道,“御书房在皇上眼中莫非是可以同后妃嬉戏之处?即使皇上喜欢红袖添香,如此也未免太荒唐了!”
“摄政王近日喜怒不定,有些失了冷静。”楚尚书上前一步,瞥了摄政王一眼,淡淡地道,“皇上与皇贵妃娘娘一同遇刺,必是受到了惊吓,同在一处有何不可?本朝也并无礼法严明不许后妃进御书房。臣等进宫是关心皇上的安危,同时查出刺杀内情,望摄政王莫要失了分寸。”
摄政王头痛欲裂,脾气更是压不住,瞪着楚尚书喝道:“你算什么东西?竟敢教训本王?来人!拉他出去鞭五十!”
“皇上,摄政王如此行事,分明是不将你放在眼里,臣妾看最该惩治的就是他!”楚湘走到萧元昭身边,拉住他的手臂,不满地瞪着摄政王。
几位大臣错愕地看向她。一个宠妃而已,平时也没什么动静,就是父兄升了官得了皇帝的青眼,他们都没在意,怎么都没想到她敢在这种场合插话,还大胆地要惩治摄政王。
连楚尚书都替她捏了一把汗,打算一个不对就立刻求情。
谁知萧元昭却认同地说:“摄政王在朕面前惩罚朕的臣子,所谓何意?莫非,摄政王对朕不满,想代朕行使帝王之权?”
这话太诛心了,大臣们纷纷跪下,齐声道:“皇上息怒。”心里都有些后悔在今日进宫。
只有摄政王还站在那里,面色已经冷凝,阴沉沉地看着萧元昭说:“皇上似乎话中有话,这是容不下本王了?”
萧元昭背着一只手,另一只手随意地放在御案上,手指轻轻敲动,颇具威严地道:“熙妃已经是第二次刺杀朕,她是受谁指使,想必摄政王一清二楚。齐家那一项项罪名到底因何而犯,想必摄政王也是一清二楚。算上在围猎场的那次行刺,摄政王是迫不及待想要朕的命啊。”
摄政王瞳孔骤缩,广袖中的双手防备地握拳,其他大臣已经震惊地伏地静默,不敢发出任何声响。他们意识到,皇帝要铲除摄政王了,而如果皇帝说的是真的,那摄政王派人三次行刺,已然容不得皇帝,他们这场博弈马上就要分出胜负,而做臣子的,恐怕一个不慎就满族皆亡。所有人心里都紧张起来,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摄政王头痛得太厉害,根本无法保持冷静,他感受到了强烈的危机,先一步喝令侍卫保护他。然而他喝了两声却发现御书房内外没有任何人动作,顿时冒出一身冷汗,吃惊地扫视四周,这才发现短短两日没关注宫中,他安插在皇帝身边的人竟一个不剩!
萧元昭没有多言,挥挥手,门口的楚泽便带暗卫冲向摄政王。他冷眼看着摄政王发狂反击,与他们激烈地搏斗,护着楚湘退到了安全的地方。不过片刻,摄政王便不敌落败,被楚泽用刀柄敲在后颈处,软软地昏倒在地,再也骂不出大逆不道之言。
萧元昭远远地看着他,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原本按他的计划至少还要两个月才能拿下摄政王,是楚湘在暗中帮了他,他又听到了楚湘的心声,与楚湘配合缩短了这个时间。
摄政王就这么倒了,没费一兵一卒,比他预想的血腥画面简单许多。甚至因为摄政王头痛不止,休息不佳,连搏斗的时候力道都弱了几成,连一个暗卫都没能杀死,直接被打晕了。
这么容易地扳倒摄政王,楚湘当得头功,只可惜不能公告天下,他忽然觉得楚湘留在宫中跟着他确实亏了。
他忍不住转头看了楚湘一眼,紧紧握住楚湘的手。
楚湘对他笑道:“恭喜皇上。”
心里也说了他想听的话,皇上英明神武,一定会是千古名君,楚家忠心皇上真是最正确的选择。
萧元昭果然神色柔和了一些,下令将摄政王押入天牢,又命楚泽带人搜查摄政王府,缉拿与行刺事件有关的所有人。
这都是他得知楚湘要栽赃给摄政王之后布置的,他不可能让楚湘走,不过栽赃这件事倒是可以顺势而为。借熙妃和齐家这条线,直接掀翻摄政王的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