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后,苟文生轻声说哦一句:
“这里是治疗室。”
治疗室不算大,也不算小,和自己家的客厅差不多,估计有三十平米。
里面的陈设很简单,吸音的地毯,很少的家具,左边是整整一面墙都是落地窗,不过外面刺眼的阳光却没有透射进来,窗上挂着厚厚的帘子,应该是丝绒的不止一层。
苟文生坐在一个单人沙发上,示意女孩坐在他对面的一张长沙发上。两张沙发都是暗暗的橘红色,让人有种安全感,却又不显得呆板。
沙发中间隔着一张黑色的茶几,椭圆形,上面和这个房间一样干净,只有一瓶撕去商标的矿泉水和一只银色的怀表。
应该是怀表吧,女孩有些不确定,毕竟自己不带表,老师也只是带着一只石英表,这种带着长长的链子的表似乎只在电影里见到过。
想到电影,她猛地坐直了身体,并不确切的印象中,这种怀表似乎经常并用来催眠,难道这个男医生要催眠自己?
此刻,自己和他共处一室,而且还是隔音性能很好的房间,这栋大楼两百米外就有一条主路,那里车来车往,可室内却安静无比,女孩甚至听到了自己的心跳。
不过,很快她有打消了疑虑,自己是在医院,对面的人是医生,医生的责任是解除病痛、救死扶伤。
况且,刚才,他摸自己的手时,就像是在触摸一具**或者塑胶的标本,从指端的神经传来的感觉是,他只对自己的病、或者说是自己的精神状态感兴趣。
观察着女孩脸上的变化,苟文生没有让她喝水也没有拿起那只怀表,他不需要这些道具。
对一个高级催眠师来说,病人的视觉、听觉都是天然的工具,根本不需要借助其他的东西。
大约三分钟后,女孩很自然地躺在了对面的长沙发上,像是睡着了,却不是她惯常的睡姿。
她从小就缺乏安全感,每次睡觉总会蜷缩着身体,把被子全部蒙在身上,连鼻孔和嘴都不会露出来。
虽然被子里的空气会让她变得有些昏眩,但这种感觉恰恰是她最想要的,只有在这种状态下,她才可以睡着。
眼下,她平躺着,双手交叠放在小腹上,如果从正面看,会发现她的姿势非常和谐,手和腿都摆的端端正正,就像殡仪馆里经过整容的尸体一样。
当然因为呼吸,她的胸部是微微起伏的。
苟文生此刻却是闭着眼睛,完全没有看向对面的女孩。
他已经完成了催眠的第一步,此刻正在进行的就是人格透析,女孩的人格已经被“拖拽”出来,正在和苟文生的人格进行交流。
这个过程很安静,也很神奇,连苟文生自己都觉着这更像是某种祭祀仪式。
小时候,在东北的那个小山村里,他见过跳神的,巫婆或者神汉会用奇怪的服饰,把自己装扮起来,然后边跳边唱。
只不过,那种歌声是苟文生一辈子听过的最难听的歌,因为那根本就不像人声。
那中舞蹈也让人很不舒服,看起来根本没有什么规律可言。
苟文生当然不会跳神,但是他相信自己和那些跳神的有种共同的能力:
和灵魂对话!
只不过,跳神的似乎总是在亡魂说话,不管是新死者,还是游魂野鬼、狐仙、黄仙,而苟文生只和生者的灵魂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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