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去迎了太后进门,把太后安置在榻上坐着,他自已伺候在旁边。
灯火很亮,屏风是用极细的蚕丝绣成,又轻又薄,几乎透光。
皇上明显看到屏风后有个人影。
万一被太后发现了,太后哪受的了这种刺激。
于是赶紧站到屏风前面去挡着。
太后坐于榻上,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开始数着她腕上的佛珠:“齐儿给哀家来了一封信,是八百里的加急,说是他病得重,军医说,这一个月怕都起不来床,以后能不能好,还是未知数。”
太后抽泣了一回,拿手帕子擦擦眼角:“如今听闻边塞跟夜郎都不安生,这时候正是用齐儿的时候,但他倒下了,皇上是否还有可用的人选?文武百官可有什么建议?万一那帮异族攻破北定可如何是好呢。哀家虽是后宫妇人,不得干政,可当下陈国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哀家也不能不多问这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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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又抽泣了一回,静静等着皇上的回答。
高让真是的,生怕太和宫里不够亮吗,点了那么多蜡烛,照得太和宫如白昼一般。
太后这种眼神不好的,现在也瞧得清楚了。
特别是那么薄的屏风,屏风后藏的人是分分钟要暴露。
如今太后就在门口坐,想出去是来不及了,可屏风正对着太后,万一被太后发现杜仅言扮皇上,那杜仅言又得顶个雷。
皇上一心想护着杜仅言。
所以学着杜仅言的样子,夹着腿立于屏风前头。
又怕遮挡不住,故意伸伸手,掐掐腰,扩大点儿面积。
太后正在擦泪也不擦了,盯着皇上仔细瞧了瞧,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似的,可一时半会儿还真说不清楚,不过近来还算稳当的皇上,这会儿捏捏捏捏的在那儿摆造型,好奇怪啊。
皇家子弟,从小就被教育走的正坐的直,这叫站有站相,坐有坐相,谁允许皇上这样了。
太后的声音顿时严厉起来:“简儿,你在那搔首弄姿的做什么。”
“回太后,朕…。。朕……身上有点痒。”
“可有什么不舒服?是衣裳不舒服让皇上痒了还是吃了不对付的饭菜?站着别动,哀家看看。”
太后说着就要上前。
皇上吓得赶紧站定:“太后,朕又不痒了,可能是有点儿想…。。想…。。”
“想什么?”
“刚才茶水喝多了,大概是想去个恭房。”
“那还不去,站那夹着腿,成何体统。”
“是,太后。”皇上拔腿要去,突然灵光一闪,不能去啊,若是去了,这么薄的屏风,太后不就发现杜仅言了吗?
为了杜仅言,这恭房是万万不能去的。
“皇上怎么又不去了?”
“朕突然又……不急着去恭房了。”
太后:“你如今也是皇上了,怎么想一出又一出的,这么大个人了,也没个定数。”
太后由关姑姑扶着坐了回去,叹了口气数她的佛珠:“哀家跟你说了这些话,你可听在心里了?你心里是怎么个算计,跟哀家说一说,哀家也听一听你的意思。”
“朕是想——”
“你别站屏风那了,都挡着光了。哀家近来眼神不好,看什么东西都有点儿模糊,简儿,你到哀家跟前来。”
啊。
就要躲不过去了。
皇上的双腿又不自觉的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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