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为陈国夙兴夜寐,十分辛苦,小厨房熬的汤水就给老师喝了。另外老师跟史贵人见一回不容易,史贵人去送送老师。”
能喝上皇上赏赐的汤水已经是荣耀了,皇上还贴心的让史景陪着他走到宫门口。
帝师都感慨:“皇上似乎比我有眼色。”
“爹,边塞的事真的没有法子吗?”
“你一个女儿家,怎么知道边塞的事?这事可是绝密。”帝师惊骇,赶紧左右看看,看是否走漏了风声:“你是听谁说的,乱传国事,那可是死罪。”
“还不是爹你,嘴上跟绑了个大喇叭一样,坐在太和宫中叭叭叭,我在殿外站着听得一清二楚。”
“爹那是操心国事,你一个女儿家知道什么。”
“爹是瞎操心,又想不出解决的办法。”
帝师。。。。。。
就不该进这趟宫。
被自家女儿怼不轻。
“我记得边塞有个大将,叫崔真的,武功高强,人也机灵,既然越王病了,何不让他做统帅,区区游牧之族,还有夜郎人,哪里是崔真的对手,到时候定然打的他们屁滚尿流。”
“一个女儿家,成天说话就屎啊屁的,成何提统。”帝师皱眉:“北定的事是国事,文武百官都没主意,岂是你两句话的事?国事上不容你置喙,后宫里你倒要多用些力。”
“用什么力?”
“如今皇后等人都怀了孩子,你也是皇上封的贵人了,要有子嗣才行。别成天没心没肺的。”史遇给史景系了系披风,又给她理了理头发,就像小时候一样。
史景正想说她这个贵人是白捡来的,全靠他爹的面子撑着,皇上硬塞了个贵人的名份给她,可看到她爹那期待的眼神,这些话史景又说不出口了,只能塞了二十两银子给他爹。
帝师哪见过这么少的银子。
托着银子道:“哪来的这些散碎的银子,你在宫里用银子的地方多,留着打赏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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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做贵人积攒的银子。”
帝师尴尬:“原来是我景儿挣的月例银子,我景儿真是长大了,都能挣回头钱了。爹培养你一场,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我景儿还能往回拿钱啊。”
“虽然银子不多,让我娘拿着做身衣裳吧。”
皇上看着杜仅言的衣裳,看入了神。
水绿色的宽袖衫子,乳白色留仙裙,衫子上裹着银线绣着白色栀子花,栀子花蕊层层叠叠,是用金丝穿宝石珠子做成的。
一支穿珍珠的米黄色步摇斜插入鬓,鬓边一朵粉色的牡丹花。
或许是怀着身孕,胃口大开,杜仅言人胖了些,本就白净的皮肤更是吹弹可破。
人比花娇。
要放在往日,这样的杜仅言,皇上能看一个钟头。
但如今案上还摊着越王病重的折子,皇上的眉头皱得像蚯蚓。
垂耳鸦立于架上,也学着皇上的样子叹气。
高让又递了新的折子来。
一看是北定来的,高让神色大变,不敢歇一口气就把折子递了上来。
“杜嫔,你看看,折子里写着什么。”
“皇上,后宫不得干政。”
“朕允你祸国殃民。”
杜仅言。。。。。
杜仅言打开折子,里头只有区区两行字,第一行写越王病重。第二行写北定局势动荡请皇上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