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自己和首辅出声反对。
翟善有些搞不明白。
他正要追上已经急着要去西安门外游说百姓散去的任亨泰。
却听身后,太子爷的声音已经是传入耳中。
“正午时分,若是城中动乱不能平息,百姓不能散去回家,孤自当奏请下旨,废黜皇太孙之位。”
翟善肩头不由一晃。
出了文华殿,翟善第一时间就是确定时辰。
“还有一个多时辰,就是正午了。”
翟善有些焦虑,看着面前的任亨泰。
任亨泰眉头锁紧,心中亦是不安。
他沉声道:“不管还剩多少时间,今天必须劝退百姓,平息动乱,绝不能废黜太孙。”
翟善点点头。
任亨泰则是上前,再一次沉声叮嘱:“要记住,明日就是我朝禅让大典,这个时候不能出任何错!”
翟善目光犹豫,小声询问:“若是等下我们游说不了百姓,又该怎么办?”
任亨泰冷哼一声。
“老夫乃是内阁首辅,不论是兵马司还是京军,总该听一听老夫说的话吧!”
这位在朝中素来只求稳定,保守之余追求稳扎稳打的首辅大臣,眼里杀气腾腾。
翟善跟在任亨泰身边,脚步不停,两人行色匆匆。
翟善叹息道:“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城中百姓怎么可能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被策动起来?如果单看明面,这件事恐怕就是宋、罗、齐三家所为。可如果真是这样,他们三家岂不是自找死路?”
任亨泰则是目光愣了一下。
随后对着在两人身后跟随的内阁舍人开口道:“传令刑部、大理寺,命他们先将宋、罗、齐三家拘了。”
不管今天这件事情到底真相如何,都离不开这三家。
对任亨泰要拘宋、罗、齐三家的举动,翟善并没有置喙评价。
两人很快就出了西安门。
两人还没走出宫门,就听到宫门外聚集的百姓发出的喧闹声。
等两人走出西安门,之间在玄津桥上,羽林卫的官兵已经是用身体将整座桥梁封堵了起来。
在玄津桥西边,从西安门外大街一路向西,延伸道刘军师桥位置,并向南北扩散,所有的大街小巷上,都挤满了人群。
翟善只是看了一眼,便头皮发麻,浑身冒冷汗。
今天这件事情若是处理不好,一旦中间再发生些什么意外,那可真的要出大乱了。
他双腿僵硬的跟在任亨泰身后。
却在玄津桥东边,被羽林卫的官兵给拦了下来。
羽林卫的一名千户官,顶着满头大汗拦在任亨泰和翟善两人面前。
“任阁老、翟阁,前面可去不得啊!”
“太危险了!”
“刚刚我们的人,都被人群里扔出来的东西给砸的不成模样了。”
千户官是好心,也是怕内阁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什么事。
任亨泰这时候脸色很是难看,态度却无比强硬。
“本官奉命,前来游说百姓,尔等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