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突发事件,锦衣卫才不会提前收到风声。又或者是这件事,是在远离锦衣卫视线的地方谋划好,然后在应天城里突然发生。
所以锦衣卫才会对此事不知情。
邹学玉为虞大廉换了一杯热茶。
“先喝口茶吧。”
虞大廉茫然的点点头,然后忽的睁大双眼:“殿下!太孙殿下!”
他忽然喊了一声。
邹学玉却是面不改色,静观似乎是发现了什么的虞大廉。
虞大廉急声道:“这件事情算起来,太孙殿下也是要被牵连在内的!三家女娘原本被送到应天城,是准备着送入宫中的。然后因为殿下插手,这才做了女官。紧接着,便是三家的嬷嬷惨死京中。这件事情,不论如何,殿下都已经是被牵连其中了!”
等到他这番话刚说完。
屋外便传来了一阵密集的脚步声。
只见应天府的推官带着差役,满头大汗的冲到了门口。
他满脸汗水,头发也被雨水打湿,身上沾满了殷红的血水。
脚下的官靴,靴面上印着一个清清楚楚的血手印记。
“出大事了!”
“全都死了!”
……
时间回到半个时辰之前。
当时,虞大廉刚刚撑着伞,从应天知府衙门走出,往总督衙门这边过来。
应天府推官领了差事,带着知府衙门的人往上元县衙门过去。
出事的宅子已经被封了,那三个惨死的嬷嬷也被弄到县衙,交由仵作验尸,希望能从尸体上再查出些什么来。
应天府推官去了一趟,暂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讯息,便和上元县的人交代了几句,就又往知府衙门赶回,准备等虞大廉回去后,就提议暂时将应天城禁严起来。
哪怕现在临近正月十五,应天城每天都有无数人员进出,这城门不能封起来,但也要加派人手守在城门出,严查进出人员。
只是等推官刚从上元县衙门赶回到知府衙门前。
就听到衙门对面的宅子里,忽然传来一阵密集的打砸声。
期间还伴随着一阵阵的惨叫声。
应天府推官当即眉头狂跳,心知这是出大事了。
不等他反应过来。
就见一名女子,从那宅子开在侧面巷子里的后门冲了出来。
女子浑身染血,批发凌乱,满脸惊恐。
大喊大叫着,就冲到了街上来。
那女子一路冲到了推官面前,脚下一个踉跄就栽倒在地,手掌死死的抓着推官的脚。
等应天府推官反应过来,衙门里的差役也纷纷冲了出来。
待人进到衙门对面的那座宅子里。
便发现。
那宅子里,三家刚刚搬过来的人。
全都横死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