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点点头,展了笑颜:“你也是,我还是那句‘金堂玉马,儿孙满堂’。”
说完,一路往回走。
齐若茗还等在那里,南枝握住她的手。
“若茗,多谢你。”
若茗眨眨眼:“我也是有私心的。让你们早些把话说完,他也少些遗憾,少牵挂些你,便能多多将心思放在我和孩子身上了。”
南枝只是笑,又同她沿着来路一路往回走。
立在假山后的齐敬堂却将方才两人的情状尽数收到眼底,分明两人的话都恪守着界限,可不知怎的,他还是心绪繁乱起来。
一时想到自己握住她手时,她时不时想要抽离的动作,一时又想到那张只有三年的婚约,也就失落起来。
燥郁涌上来,将手中的盒子往草丛里随意一丢,转身往回走。
圆石瞧出他难过,却不知要如何劝慰。
齐敬堂却是走到了书房,自己又一路回转回来,俯下身将那木盒捡起。吹去其上的浮灰,又拿袖子小心擦了几下。
有木盒护着,里头的耳坠子仍然洁净光彩。
他叹了口气又装回了袖子里。
作者有话说:
狗子吃醋。
南枝:是您说可以的。
狗子委屈,哑巴吃黄连。
第48章战起
齐敬堂最终还是来了南枝这儿,只是袖中藏着的那个盒子,却觉得有些烫手,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将这对耳坠子送给她。
这一路的风将他有些被冲昏的头脑,吹得清醒了几分。
他想起来他本没有立场去吃这样的飞醋,也没有立场去嫉妒,去生她的气。他要将这耳坠子送给她尚且也需找一个理由,而她也不必就是要收下。
他只是还沉浸在那场盛大而热闹的婚礼中,欢喜于她又回到这座府邸中,与她同屋而眠,隔着那样近那样近的距离。
她甚至肯吃他送过来的食物,肯问他的伤势,肯亲手替他上药。
他陷在这种接踵而至的欢喜中不愿醒来,从而理所当然的以为拥有了她。而后,看到她与旧爱见面,便会牵情动绪。
而其实,她并不属于他,也从未说过会原谅他,会永远留在这儿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