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终只是颤了下眼睫,抱她更紧。
你知道有些东西是需要小心呵护的。
比如,她好不容易重新鼓起的,愿意说想你、说爱你的勇气。
她的世界,唯一的变量是你。
你爱她,不推离她,她就会一直好下去。
但你没有再继续想更多。
因为她蹭着你的下巴,撅起嘴碰碰你。
“阿闻,昨天晚上的电影还没有看完。
她做出要求,“还想看。”
她还说了些什么,你没有仔细听。
你随意地应了一声“好”,就忍不住开始很轻地吻她。
你低下头,手指触碰她的脸颊。
你的呼吸落在她的眼睑,逐渐向下,贴在她的唇角。
她伸手,环着你的脖颈。
她在你的吻中,柔若无骨地攀附你。
她在你的唇齿间,细声又认真地唤你。
“阿闻……阿闻……”
从心腔泵出的温热细流,和软、轻缓地经由你的肺、你的胃、你的四肢,传递在指尖,激起极为细小的战栗。
你在一种致幻的满足和甜蜜中,感到眩晕,很想就这么沉溺下去。
。
火烧起来的时候,她在你怀里看电影。
投影里,正在上演浩劫。
那是一场声势盛大的火灾,火舌由干燥的木制建筑蜿蜒而上,蹿至半空,蓬软得如棉絮,又溢散,似流星曳尾下落。
这已是灾难的尾声,所有绝望的呼号、凄厉的哭叫都被火焰吞吃咀嚼。
断垣、废墟、残肢、灰烬,极致的昏沉暗淡与灼目的明亮绮丽,几乎要将镜头撕裂,成为泾渭分明的两叶。
陡然,一切变得静寂。
再响起,是猎猎风声。
她搂着你,紧张地把脸埋在你肩窝。
你安抚她,却在奇异的感观中,嗅到了烧灼的气息。
“虞斐,我去看看。”
你起身,经由厨房时,看见窗扇攀缘而出的火焰。
你打开就近的水龙头,发现停水。
你用抹布扑打,但收效甚微。
短短数分钟,卧室也遭受牵连。
你不再试图灭火,你快步走回客厅。
你在她略显不安的神情中,用向来平静的口吻:“虞斐,我们先出去。”
你向她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