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脖颈乖乖递在你的手心。
那里有一枚项圈。
你知道项圈之下的女体还有着什么。
是你曾经因为感到处理起来很棘手所以扔进抽屉,放在最底层的东西。
你的手慢慢收紧。
可你在她耳边语气平静地猜测:“你不喜欢我在超市里摸的那只小狗吗?”
她的眼里有一点濒临窒息的痛苦和迷茫。
她说:“阿闻,我喜欢你。”
你们答不对题。
但你们好像都没有在意。
你不得不承认,不得不妥协。
其实只是因为你陪一只狗玩了十分钟,所以她便丢盔弃甲,想要重新抛掉人的皮囊。
这么简单、这么直白、这么滑稽的原因。
你前功尽弃。
你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你将她拉进怀里。
你像摸那只小狗一样,抚摸着她的发。
你说:“虞斐,你和狗不一样。”
。
一个尚且称得上正常的你,和一个阴暗恶意的你,正在拉锯。
你的所有浓重湿冷的情绪,都来自她。
你的所有恶意,也都扑向她。
你想,恶劣是会传染的,所以现在把你的大脑拿出来切片观察,一定可以采集到她的病毒复制体。
可你不想让自己脱轨。
你正行进于你给自己预设的轨迹,小有事业、小有资产、生活寻常而平静。
所以你安抚她。
你的手掌,从她的后颈下滑,抚摸至腰椎,然后抬起,重复,按照固定的频率。
像安慰被家长冷待的小孩。
她慢慢放松,依赖地偎在你怀里,轻声喊你的名字。
她软滑得像一汪水。
你避不可免地触碰到一些部位。
但你的心里没有起任何波澜。
你抱着她去浴室取下那些东西,然后将它们扔进垃圾桶里。
。
你克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