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委屈的,湿漉漉的。
你余光里,她拿起餐勺,一边抽噎,一边将饭菜递进嘴里。
呜呜嗯嗯的,可怜坏了,让人心软。
但不包括你。
她吃饭很慢,餐勺也总会弄掉。
她好像很忧虑你会责骂她,肩膀害怕地缩起来,但因为你只是重新找了餐勺给她,看上去很平静,所以她渐渐放松下来。
她吃得不算多。
是你比照她在医院时的日常,为她准备的份量。
当她终于舀起了最后一粒玉米,你松一口气。
而她已经又变成了很依赖你的样子。
明明泪痕都还隐约可见,可是她等不及要触碰你了。
她拉着你的手,放在她的小腹。
“阿闻……”她软声唤你。
你便摸了摸。
柔软的,随着呼吸起伏的,温热的。
你迎着她湿润的等待夸奖的眼神,你说:“好乖。”
她便高兴又满足地看着你。
你感到一切正在走回正轨。
你习惯制定计划,并一丝不苟地执行。习惯所有的零件摆放在它应有的位置,不必要、不理智的情绪都应该舍弃。
虞斐是一个意外,但你已经为她设计好她应有的轨迹。
让她变成人,让她离开你。
这是你和她最好的结局。
你在厨房刷碗,而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你动作时,你这样想。
不过你没注意到,刚刚的餐桌上,芙蓉蛋里的笋丝脆爽,菇丁滑嫩,你从不会为自己做这么精细的东西。
。
你像所有严苛又古板的大家长,对她进行要求。
你低下头,沉默地看她哭泣。
她正坐在客房的地上。
她用手指很小心地扯着你的裤腿。
三分钟前,你们洗了澡,你陪她走进客房。
她一脸无知无觉地跪在床单,想要来拥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