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嘉乐宛如什么事情也没有,手里拿着一个杯子明晃晃的走了进去,门再次被关上,走进房间,只见床上的人还蜷缩在被窝里面,整个人闷在被窝下,只留了冷茶棕的发梢在外面,他叹息一声,走近。
听见脚步声音陆意悦再次把脑袋从被窝中探出来,以为是小语,去而复返的季嘉乐的五官再次撞入她的眼帘,心底有欢喜,“你没有去打牌啊?”
他没有回答,自顾自的在床沿坐下,然后用杯子倒了一杯红糖水,倒好放在床头,起身拿了一个靠枕,轻轻的扶着陆意悦起来,把靠枕垫在她的腰部,问道:“还需要拿一个吗?”
陆意悦摇头,她的视线在床上的那个杯子上。
帮她整理好被子,他把杯子拿过来递给她,柔声说:“红枣,枸杞,红枣,姜丝熬制的,我吃过味道还可以,小语也经常吃,难吃的话我去拿冰糖。”
她手里拿着杯子,心底暖暖的,傻笑,笑的他有点不好意思,“你做的,去厨房做的?”
季嘉乐不自然的别开视线,不好意思看她,她的视线太过直白,“嗯,喝吧,喝了睡一觉。”
她笑着,一小口,一小口的把杯子里面的水喝完,把空杯子递给他,就在他接过的时候,陆意悦眼底潺潺的凝视着他,突然问了,“你准备的期限是多久。”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问。
静默,他握着杯子的手僵在空中,半晌谁也没有说话,她盯着他看,在等答案,他无神的看着手中她喝过的杯子,余温还在,很烫。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在等。
他抬眸对上她期待的眼神,心有点慌,第一次开高层会议都没有慌过的他,这一刻确信自己慌了,“我会把时间缩短。”
他没有给出一个具体的时间,怕失信了。
喝完红糖水,她的肚子开始微微发热,她没有生气,视线转到了他还有些许湿漉漉的发梢上,被窝底下的手拽紧松开,默了几秒,嘴角带着安稳人的笑,温柔道:“去把头发吹干吧,我没事了。”
见他未动,眼底有紧张,她感受到了,再次笑了笑,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指尖带走了一丝凉意,“哥,我没有生气,我睡一会。”
又叫哥?
还说不生气,季嘉乐内心有一股冲动想夺腔而出,他在奋力的压制。
片刻他动了,站了起来,拿起床头的杯子,握紧,对视几秒,“不舒服的话给我发信息。”
陆意悦已经躺下,眼底存着一抹复杂的情绪,应声,“嗯,好。”
走到门口的季嘉乐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对着床上的人说:“以后不要吃凉的了。”
话落,并没有得到床上的人的回答,他带着复杂的情绪离开了房间。
当保镖看到黑脸,浑身带着凉意的季嘉乐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四个保镖有点懵,猜测两人应该是吵架了。
回到房间的季嘉乐并没有听陆意悦的话去浴室吹头发,而是站在窗户的边上,手里拿着一包烟,食指弯曲敲击了一下烟盒,抖出一根烟,低头叼在嘴里,啪嗒一声,一抹猩红在暗黑的房间亮起。
月光从窗户洒进,照的他深沉的脸更加的冷,幽深,肉眼可见的烦躁,还有压抑的情绪。
长指夹着烟蒂,在窗台的烟灰缸里面弹了弹,又抬手把烟塞进了唇瓣之间,狠狠的连着抽了好几口,很大的一团烟圈吐出,完全全的模糊了他线条分明的五官,剩下的只有压抑的气氛。
脑海里面是点点滴滴的回忆。
他跟陆意悦并不只是幼稚园在同一所学校,而是小学,初中,高中,大学都是同一个学校,除去大学在一个学校不在一个班,其他年级段都是同班同桌。
而正因为如此,他听了很多不想听的话,“他不就是季翰诚的儿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