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里?没有其他客人?,魏云山包下了全场,静待他来。
听见动静,魏云山急匆匆地迎到了门?前。
老人?脊背佝偻,面?色蜡黄,瘦得叫人?触目惊心,手背上竟然还打着?吊瓶。
见他起身,两个茶楼里?的女服务员忙不迭帮他扶着?移动吊架。
薄韫白一进门?,看到的就是魏云山这副惨兮兮的模样。
魏云山满心希望这年轻人?看了自己的惨状,能为他稍稍动容一下。毕竟,听说他父亲也和自己是一个年纪。
结果却见,薄韫白眉毛也没抬一下,在他三步开外停下脚步,似乎不打算再靠近。
魏云山尴尬地把来之前想好的那一大篇溢美奉承之词说完,将人?请到了上座。
呈上来的茶是上好的御前八棵,茶汤苍翠,异香扑鼻。
氤氲的茶烟里?,男人?蹙起的眉宇微不可见地松散一分,举杯呷了一口。
见他表情转好,魏云山连忙给服务员使眼色。少顷,几个穿旗袍的服务员将一块裱好的书法作?品呈上来。
“这是智永的《真草千字文》。”
智永是王羲之的世孙,同样是历史上著名的书法家,得其祖先精髓。
薄韫白掀眸看了一眼,见那书法笔迹遒劲散逸,气脉风骨足以穿越千古,映得整间茶室熠熠生辉。
魏云山又压低了声音道:“不像外面?那些赝品,这是实打实的真迹。辗转流落海外,侥幸被我收入囊中。”
薄韫白收回目光,淡淡应了一声。
魏云山这才将所思所想和盘托出。
“我今天来见您的目的,想必令兄已向您转述过?。”
“如果您愿意帮忙,在欧洲资本界那边为林华集团疏通一下关系,这幅字算我的一点心意。”
“此外,价格也由您随便?开,只?要是我这把老骨头有的东西,必然毫无保留。”
“字确实不错。”
薄韫白轻执茶盖,拂茶三下,细细品了一口,终于?说出这场会面?的第一句话。
魏云山一听有戏,喜笑颜开。
却不料,薄韫白接着?道:“如果你愿意转手,不如开个价码,我不会还价。”
这话透露出两个信息。
一是不缺钱,二是不帮忙。
魏云山笑容僵在脸上,少顷,才强颜欢笑着?,又问了句:“小?友这是何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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