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拂嬿一怔,忽然感?到薄韫白从她身后伸过手来,捏了?捏她的指尖。
仿佛是示意她不用多说。
稍顿,薄韫白继续道?:“而且那人伤得比我们重得多,虽说是全责,但?现在也一直躺在医院里,暂时?执行不了?法律程序。”
陆皎漠声道?:“不用他赔偿一分钱,找最好的律师,让他坐牢。”
薄韫白垂眸:“没造成重伤,可?能性不大。”
“故意违法,为什么不能重判?”陆皎冷冷地说,“你?别管了?,这事我来办。”
“好好。”薄韫白安抚地应了?一声,少顷,眸底忽然掠过怔忡,看向陆皎。
“哦,还没和你?们说。”陆皎这才道?,“我这次回来,就不打算回去?了?。”
听到这句话,柳拂嬿下意识地看向薄韫白。
男人素来隽冷的眉不自知地舒展几分,眼?中泛起些微亮光。
她也跟着高兴起来,弯起了?唇。
尽管薄韫白没有说过,但?她一直觉得,他始终隐隐地期待着母亲能回国。
稍顿,男人喉结轻轻动了?两下,也并未泄露心声,而是佯作无?意地问了?句:“这么多年了?,怎么忽然想通了??”
“到我这个年纪,还有什么想不通的。”
陆皎有些自嘲。
“无?论人在哪儿,糟心事儿只多不少,避也避不开,反而叫自己陷入被?动。”
“就像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我都不能第一时?间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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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一会儿,陆皎出门吃饭,柳拂嬿便陪她离开了?医院。
薄韫白本来也想过来,但?伤口才痊愈不久,医生再三叮嘱过不能吹风,只得留在了?病房。
陆皎似乎也没什么胃口,就在医院附近,随便选了?个喝粥的地方?。
饭馆不大,座位两两相?对,靠墙的那一边是沙发,对面靠过道?的一边则是板凳。
柳拂嬿本来想请陆皎坐沙发那侧,结果她坚持让伤刚好的病号坐沙发,两人互不相?让。
稍顿,陆皎笑开了?:“看你?这实心孩子。行吧,那咱们都在沙发上挤一挤。”
柳拂嬿和陆皎坐在一起,嗅到她身上温暖的香水味儿,两人一起看同一份菜单。
渐渐地,有一种陌生的依恋感?,在柳拂嬿的心底苏醒。
她许久不曾和长辈如此亲近了?。
但?凡身为人母的女?性,无?论性格如何迥异,似乎都散发出一种广博而坚韧的母性,就像翱翔天际的雌鸟,能庇护雏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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