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洗吗?”
柳拂嬿的第一反应是担忧。
她目光落在薄韫白发间的纱布和绷带上,似乎自己?也觉得疼似的,轻轻颦起了?眉。
“你头上的伤口?不能?沾水。”
说着也愈发不放心,站起身道:“我先去问问医生。”
薄韫白拉住她的手臂。
“医生说过了?,可以的。”
稍顿又道:“不碰到伤口?就行。”
“真的吗?”柳拂嬿疑惑地看着他。
“就算保证不沾到伤口?,你现在身体比较虚,淋了?水也不怕会感冒吗?”
“……”
听见一个“虚”字,男人?眸底掠过些复杂的情绪。
等听柳拂嬿把?话说完,有理有据,逻辑严密,他只好垂了?眸,低声承认。
“好吧,医生说的是可以用毛巾擦身体。”
这次柳拂嬿没再质疑,很快站起身道:“我去洗毛巾。”
薄韫白没想到她这么雷厉风行,笑着抬眸看她。
“你要帮我擦么?”
话音带着几分缱绻,在光天化日?里听起来?,让人?耳根不自觉地发烫。
柳拂嬿呼吸轻轻一窒,便有些乱了?节奏。
话音却依然温柔,带着几分不让步的坚持:“我是你的妻子。”
听罢,薄韫白从病床上坐起,还是不太?死心地道:“那,你能?不能?也帮我冲个澡——”
“医生说不行就不行。”
第二个要求,就这样?被果断地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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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浴间内,柳拂嬿用心地调节着水温,将宽大的毛巾浸湿。
想到一会儿要帮薄韫白擦身,她耳根更红,手里的动作?也不由变得更磨蹭了?一些。
直到做好了?心理准备,这才端着水盆出去。
病房门大喇喇地开着。
将凉爽清新的秋风送进来?的同时,也让门口?那四个人?高马大的保镖的视线一览无阻。
柳拂嬿脚步停顿一瞬。
“……我们要不要关个门?”
她不确定地问。
薄韫白已经解开了?两颗衣扣,闻言往那边瞥了?一眼,见四个保镖一致冲外,随口?道:“我是不介意。”
但少顷,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别的事情,目光重新回到柳拂嬿身上,变得有些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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