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下了大门?的?指纹锁。
柳拂嬿真的?哪里都没有去,还留在客厅等着。
上了一天的?班,她实在很累了,裹着一张薄毯躺在沙发上,身躯缩成小小的?一团。
手?里还举着手?机,眼睛却已经睁不开了。
然而,听到?动静,她还是立刻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朦胧的?双眸像被?石子扰乱的?湖水,在星点涟漪之后,又回?归了透彻的?清明。
“你回?来了。”
柳拂嬿看一眼落地窗外的?天色,白皙面庞上露出笑意。
“你真的?很守承诺。”
她掀开薄毯走过去,见身形清落的?男人站在玄关?处,黑沉的?眸底映出淡淡的?光点,眉宇轻舒,和出门?前的?感觉不太一样,
好像已经放下了什么心事。
“心情?好点了吗?”
她关?心地问?。
薄韫白似乎心不在焉地嗯了声,解开了衬衫的?第一颗纽扣,视线却一直懒淡地低垂着,并?没有在看她的?眼睛。
意识到?他在看自己的?唇瓣,柳拂嬿有点紧张地抿了抿唇。
尽管昨夜已经发生过那样的?接触……
但好像主要还是醉意和夜色,给她增添了几分无法无天的?勇气。
而此时此刻,两个人都很清醒地站在客厅里,柳拂嬿立刻被?迟来的?害羞感挟持了意识。
“你……”她不由自主后退一步,干巴地想转移话题,“你喝酒了吗?”
“嗯。”薄韫白答得轻描淡写,见她后退,自己上前一步。
他步长比柳拂嬿的?更长,如此一来,两人之间的?距离没有拉远,反而缩近了。
柳拂嬿一怔,大脑空白着,又想往后退。
结果这一次,后腰处忽然传来滚烫的?触感,她直接被?男人拦腰抱了过去。
“不要走。”
尽管吐息间带着淡淡的?酒意,薄韫白听起来还是很清醒。眼眸低垂着,漆沉眸底似映照着月光,清亮而澄明,用一种近乎理性的?语调叫她。
“寒露。”
“我可以吻你吗?”
柳拂嬿睁大了眼睛。
男人穿着平整而挺括的?黑色衬衫,肩背平直,肌肉轮廓清朗,像披着一身月光。
这样的?他,本该出现在集团会?议室的?主位,或者在财经杂志的?封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