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那么光鲜亮丽,无时无刻都散发着蓬勃的光。
她这样的女孩儿,绝对不会因为离了谁便活不下去。
即便我们曾经爱得如何热烈,到了不得不分开的境地,她也不会回头看我哪怕一眼。
她并不是不怀念,只是深知怀念无用。
“喂,待会儿出来说点事。”
她以极其小声的声音与我搭话,若不是我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兴许都难以察觉。
我大抵能猜到她想说些什么,默然地点了点头。
她先我一步离开事务所,临走时朝着staff们露出熟练温和的笑,与对我的态度判若两人。
我刻意等了许久才离开事务所,在停车场找到了她的车,隔着挡风玻璃看见她带着墨镜的模样。
稍微犹豫了一会儿,打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
我刚坐下,彩音便发动了车子,我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默默系上安全带。
路上,我们谁都没有主动开口。
我观察了一下窗外的风景,她并没有带我去东京湾。
车子停在某片住宅区外,下车之后,我与彩音隔着稍远的距离,一路步行。
一处寂静无人的公园,她直径走去,坐在了秋千上,鞋尖踢着数不清的小石子,生锈的锁链发出难听的嘎吱声。
我在距离她三四米远的地方站着,看她的短发迎风拂动,看她的衣裳摇曳不止。
我真愿意一直这么看下去,看到这天变得漆黑,看到那锁链化作石粉。
我愿意,我真的愿意。
她不愿意。
“种酱还好么?”
果不其然,是梨纱的事情。
“你与她应该有联系的。”
“我想听你说。”
“嗯,她很好。”
“与你那么多妻子同住,能好?”
我沉默少许。
“能好。”
她用鼻子“哼”了声,大概是不想在这事上与我细细计较。
“如何?总算是如你所愿建立了女性声优后宫,可快活?”
我心知她是刻意煽动我的情绪,轻轻摇了摇头。
她忽地哼笑一声:“是不是因为还差一个,心里不舒服?还真是抱歉啊。”
“你的有事要说,便是要与我争吵?”
我话音刚落,原本还算安静的彩音,猛地怒视于我:“争吵?我咲良彩音若是真要向你发难,你还有脸反驳我不成?”
“我之所以没有将你做的事情全部抖出去,是因为我不想伤害她们,而不是因为我还爱你!”
我一下子便被驳倒了。
她这或许是谎言,或许是真心话,无论是哪个,都改变不了她已不在我身边的事实。
“我曾经刻骨铭心的爱你,是真的,现在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也是真的。
所以,我才想给你一个忠告。”
忠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