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里回**着徐均盛的惨叫声。
这串钥匙足有十多串,他握得手心都出汗了,只听身后的击打声越来越混乱。
在他拿着钥匙拧开了铁门的锁时。
他只听一阵叮当的刀片落地声,徐均盛突然发了疯似的挣扎起来,踹掉了江浩手中的砍刀,用拳头奋力地击打着江浩。
“她是我的!你们给我滚!她是我的,你们凭什么进来!”
江浩疼得来回在地上滚,低声骂道,“卧槽,老毕登……”
他踉跄的爬起来,拿着那把长砍刀,想要向楚惜羽的后背砍去。
楚惜羽回头,只听徐均盛闷哼一声,
直接再次倒在了地上。
随后,他在晦暗的光影里,看见了徐宴辞的脸庞。
徐宴辞拿着一根棒球棍,目光却始终放在楚惜羽的身上,“小羽,你来这里干什么?”
楚惜羽回神,手抖着推开了铁门,“我……我,叔叔,里面有人。”
徐宴辞的目光带着审视,他握上楚惜羽的手,“别怕。”
楚惜羽带着他走进铁门。
里面有三间房间,只有最里面的一间房间亮着灯,房门紧闭。
楚惜羽快步穿梭过黑暗,他上前推开了那扇半掩着的门——
这是一间逼仄的卧室,女人坐在床边,她穿着吊带白色睡衣,身上满是新旧的红痕,长发及腰,五官清秀,那双眼睛含着水光,温柔而又绝望。
卧室旁有一间小浴室,她的双脚都被锁着链条,长度也仅仅只能到浴室。
在看到来人的那一刻,她的眼泪决堤了。
随后,女人又失声地低头笑起来,泪珠不断地掉落在被子上。
她一直在笑,眼泪一直在流淌。
仿佛怎么也流不完。
她低低地吟唱起不知名的童谣,“宝宝不哭,小鸟飞走了,飞走了……”
徐宴辞微怔,他踏入了这间逼仄的卧室,眼前的人,正是那个失踪了十余年的徐慧琳。
他和徐家人并不熟络,只是见过几次徐慧琳。
徐慧琳现在的精神状态并不好,确实被逼出了精神病,楚惜羽看着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他握紧了徐宴辞的手。
楚惜羽小声说,“叔叔,快帮帮她吧。”
“嗯。”徐宴辞搂住了楚惜羽的肩膀,他打了两个电话。
一个是急救电话,另一个是报警电话。
……
医护人员和公安人员很快来带徐慧琳离开地下室。
江浩也被搬上了救护架。
徐宴辞握着楚惜羽的手走出铁门,经过徐均盛时,他用染血的双手扯上了徐宴辞的裤管。
“咳咳我,我真是看错你了。”徐均盛的声音沙哑,用力攥紧,虚弱地低声笑了声,“没想到我经心培养出来的野种,也一样会……”
徐均盛抬眼看了一眼楚惜羽,又低低笑起来,笑容狰狞,笑到连续地咳嗽起来。
“早知道会这样,我就应该在那时候就掐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