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剩下的饼干。”徐宴辞淡淡地说。
“才不是。”楚惜羽蹙眉,他从背后拿出了一束黑灰色的花,高高举到他的面前,“送给你,叔叔。”
徐宴辞瞥向那束做工潦草的粘土花,“你自己做的?”
“嗯!”楚惜羽点头,“好看吧。”
这束花由简单的黑灰白三色构成,颜色单调,却有着独特的美感。楚惜羽捏它的时候,就感觉特别适合徐宴辞。
徐宴辞用两只捏着这束丑到变形的粘土花,疏冷的眸子看了它一会,缓缓抬眸,“嗯。”
楚惜羽高兴地重新爬回了徐宴辞的腿上坐好,他轻轻地晃着腿。
他被徐宴辞揉捏了好一会脸,才突然抬眸说道,“叔叔,今天姐姐们都不在家,妈妈也不在家。”
“嗯。”徐宴辞垂眸睨他。
楚惜羽仰头,期待地看向他,又奶声道,“我想洗澡啦。”
徐宴辞:“?”
楚惜羽晃了晃他的手,“叔叔帮我洗吧。”
徐宴辞沉默着。
……
浴室里,楚惜羽泡在浴缸里,拿着小毛巾给自己洗脸。
洗澡是他当幼崽以来最喜欢的项目,没有之一。
徐宴辞动作生疏,他在旁没什么表情,给小团子洗后背,只想早点结束,“洗完了,起来。”
楚惜羽“哦”了一声,他从浴缸里站了起来,下意识地用两手挡了挡自己的可爱的小鸡儿。
徐宴辞直接拿一条浴巾包裹住了楚惜羽,把他抱出了浴室,放在**。
他又给楚惜羽换了套睡衣,换好后,才松了口气。
等他走进浴室收拾好楚惜羽换下的衣服时,回来一看发现洗完澡的小幼崽已经抱着他的被子睡着了。
徐宴辞:“……”
……
是夜。
徐宴辞蹙着眉,额头沁着冷汗,体内的剧痛折磨着他,让他难以入眠。
他的体内深藏着一只肮脏、湿粘、扭曲的怪物,那是他压抑着的天性。
他生来就如此。
他无法摒弃这肮脏的一面。
他们只能共存。
他侧着身,想伸手去拿安眠药时。
一只小手抱住了他的胳膊。
楚惜羽睡相一向不好,他抱着徐宴辞的胳膊,不知怎么突然就醒了。
“叔叔做噩梦了吗?”楚惜羽仰起头,迷糊的声音软软的,“不怕不怕,我会一直在这陪着你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