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宴可不要浪费良辰美景,笑说,“我要这样洗。”
宋恬希被清洗得干干净净的,他都好害怕苏宴要沐浴液中毒了,紧攥着枕巾呐喊,“宴哥,宴哥,我害怕。”
一副有贼心没贼胆的怯懦,又经历了前所未有的刺激,等肌肤表面火辣的刺痛感变成潜意识里一种忽如其来的惧怕感。
宋恬希还是没出息地哭了,“宴哥,我有罪,我不该引你跟着我来的,你要是真碰了我,就再也回不去了。”
苏宴放开小腿,凑过脸去摩擦宋恬希湿漉漉的面颊,胆小鬼最爱在关键时刻哭哭啼啼地露怯,偏叫苏宴既恼怒又怜爱。
摩挲宋恬希发颤的嘴角,摸了不少的眼泪与口液,哄他说,“我已经打定主意,要你做我的老婆,一个男人对一个男人会做出的全部承诺,我会全部一一对你实现。”
不。
“我会做得更好,你假如不信,就跟我走完这一生一世,看看我究竟是不是说到做到了。”
像是宠溺,又像是讨打地唤了一声。
“老婆。”
宋恬希连忙关住轻颤的眼帘,嗫嚅说,“我又不是女的,不要做你老婆。”
苏宴更坏笑道,“那你做我的什么?男朋友?还是达令?心肝肉?甜蜜饯?”
宋恬希真想给他一个嘴巴,让他敢每得寸进尺一下,便坏心地给他起一个不像样的昵称。
苏宴瞧他整个人已经紧绷到极限,像紧闭的蚌壳密封起每一条缝隙,只要稍微贴近一点,便浑身瑟瑟不安。
不由笑了一下,转身将宋恬希搂进怀里,大手不停摩挲着对方额头的冷汗,轻声哄道,“你明天的飞机,连续六个小时,腰不舒服不好。”
语毕鸣金收兵,仿佛什么都未发生,只是打算搂着宋恬希睡一觉而已。
宋恬希一直半背对着他,忽得被苏宴转了过来,心里立刻忐忑不安极了。
他是觉得恶心了?
他终究是嫌弃我是个男人?
宋恬希的表情从不会隐藏内心的任何想法,换成比之前更加委屈的眼神,风雨欲来似的瞪着居然能闭眼睡觉的苏宴。
苏宴只被他打量了一秒钟,便忍不住笑了,笑了之后又气得牙痒痒,捏了捏他粉烫的面颊。
“我没有,我很好。”
他已经忍得快要爆炸了,为什么小坏蛋还能眨眼无情,立刻怀疑他的真心实意。
苏宴抓住宋恬希不断挣扎的手,让他先检查并确认了自己矗然的真心。
直到宋恬希脸红得滴血,才气笑说,“还怀疑我吗?我是真的心疼你,怕你留下心理阴影。”
“你以后都是我的,属于我一个人的老婆,我能等的,而且喜欢你又不光是为了这个。”
搂住宋恬希的手充满温柔与热情。
真奇怪,为什么这两种词能同时用在他的身上而毫无违和?
苏宴亲亲宋恬希羞愧的面颊,咬了一口那可恨的耳垂,“你不在我身边,我也好孤独呢。”